假龙来回地畅游于偌大的天际,翻滚、盘旋,上仰下冲什么的。
一开始的时候,劫奇和黑瞳明显难受痛楚,可时间一久,他们也就习惯了。
假龙就跟窜天猴一样,上窜下窜,左窜右窜,整个天际仿佛成了它的领空范围,肆意地潇洒快活。
玩得疲倦了,假龙的速度徐徐放缓,轻舞着双翼,横跨于整个余晖,就似镶刻在其上的一颗黑曜石。
借着阳光的倾下,可以看见劫奇和黑瞳乏累的脸颊洋溢着笑意,彪子孤独的蹲在那一处岩壁之上,守望着他们。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此情此景,恰好映衬上了。
奢星学院。
不知从何时,夏苏星的心绪消沉了许多,终日闲躺于焚光崖的草坪上,时而闭眼轻睡,时而睁眼木楞。
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的消极,一副木讷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此时的他,湛蓝的眼睛一览碧云蓝天,不知其所思所想。
铁洛已经站立在一旁良久,可他似乎并未发觉。
“苏星,十八年的事情真相昭然已揭,你还未缓过神来吗?”
他实在憋不住,开了口。
夏苏星并非回首,“你知道了?”
铁洛挨着他坐下,“全学院的人都知道了,你的大伯是夏云墨,是他灭了雨溪国,害得你们一家人至今也不能相聚。”
夏苏星轻叹了口气,“原来世间真的有人会了的权和利,伤及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铁洛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瞧瞧我,从小就失去了亲人,在这世间孑然一身的度过了十余年,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他的心态很是乐观,似乎天塌下来了,他的眉头都不会挤一下。
从六岁就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现在的他,似乎什么都看得看,什么都想得透。
夏苏星不一样,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父母还存活于世,但由于种种限制,从未相面,正是此牵绊,他注定得不到洒脱。
孰好孰坏也拿捏不准。
铁洛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夏苏星摇了摇头,“我还是回答不上来。”
铁洛清楚其顾虑,“暂且先将此事搁置一边,如何?”
夏苏星苦笑一声,“夏云墨不会放了我的。”
“你认为他明面上敢动你?”
“若是离开了学院,我估计是必死无疑。”
“你怕死?”
“怕 若是让我在死之前,能够见我亲生父母一面,此生也就足矣了。”
“袁梦院长已经前往著阳城了。”
“为我调节吗?”
“不,不是调节,是警告,袁梦院长先是去了富贵府,而后马不停蹄地奔去了著阳城,旨在于警告他们二人,若是你在学院之外,出了什么问题,奢星学院将倾尽所有的人脉资源,不惜一切代价,毁灭著阳国和猎夙者联盟。”
闻言,夏苏星为之一怔。
奢星学院不惜一切代价,摧毁著阳国和猎夙者联盟,这绝非是儿戏,就相当于下了一个禁止令。
夏云墨和金富贵一旦违背,奢星学院将展开致命性的报复计划。
哪怕是发动整个奢星界的战争,也在所不惜。
这个时候,星欣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畔。
“苏星,先将针对夏云墨的私人恩怨暂且搁置,星巅组的六人始终跟你并肩同一条战线上。”
回首一望,星欣就站在他们的背后,甜美的笑容微微绽放,犹如春意盎然的百花舒展而开。
铁洛一笑,“小妖女,你来多久了?也不吭声,就鬼魂似的。”
星欣二话不讲,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脊骨上,让他嗷嗷作痛。
她柔情的目光移向夏苏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