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李福海还在小心置置地劝看老皇帝。
“皇上,之前叛军宫的时候,白统领救驾有功,而如今……”
不等李福海说完,老皇帝便表现得甚是不耐烦。
“朕是皇帝,朕说什么就是什么,身为臣子,为联分忧是他们的本分,救驾同样是他义
不容辞的而责任,何时轮到你来质疑朕了!”
“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奴才怎么敢质疑您,奴才只是……”李福海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卑躬屈膝,怯于直面皇上的怒火。
自从发生了二皇子那事儿后,皇上的个性越发阴晴不定了。
就连对着良妃娘娘,也是没什么好脸色,更别说对着他这个奴才了。
叛军逼宫那日,宫里不少妃嫔都被侮辱,这事儿给老皇帝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他现在看到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觉得她们已经不洁,包括夏烟凝。
老皇帝的心情平静下来后,对着李福海吩咐道。
“传朕旨意,一个月后进行选妃大典,充盈后宫。”
李福海弓着背,立马应了声,“奴才遵旨。”
他虽然嘴上应得快,但心里非常膈应。
后宫佳丽已经不在少数,皇上竟然还要进行选妃。
有资格参与选妃的,都是些刚过及笄之年的妙龄女子。
但是他们这位皇上,如今早已年过半百至六十。
只有那些卖女求荣的,才会挤破脑袋将女儿送到宫里选妃。
李福海在心里为着那些女子们感到惋惜。
皇上的身体是大不如前了,说句大逆不道的,没有多少年日可活。
等到皇上驾崩,那些女人们殉葬的殉葬,即便能活着,也得在宫里度过余生。
那个时候,她们正值如虎年岁,怎能耐得住寂寞。
白玉寒被撤职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
荣宁殿中的皇后得知此事后,脸上渐渐浮现一抹阴狠的笑容。
她手里转动着念珠,嘴里振振有词地呢喃着什么。
孙嬷嬷再清楚不过,皇后娘娘这是在施诅咒之术。
二皇子死后,娘娘便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巫婆子,从后者那儿得了些咒诅的方子。
但在菩萨面前施行咒诅,就连孙嬷嬷这个奴才都知道不对劲。
然而,皇后非常相信,而且她深信,白玉寒还会被撤职,是因为她的诅咒。
昭儿的死,白玉寒也有份,所以,她要诅咒他们,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荣宁殿中的气氛非常压抑,仿佛笼罩了一层黑雾,怎么都无法散去。
皇后那张原本还圆润好看的脸,现在已经非常消瘦。
高高耸起的颧骨,下凹的眼珠子。
脸上没有一点肉似的,只剩下脸皮耷拉在面骨上,备显松垮。
施行咒术,需要禁食。
因此,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过东西,饿了也只是喝些水。
支撑下她坚持下去的,便是仇恨。
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那些害死昭儿的人去死!
孙嬷嬷看了眼桌上一口没动的膳食,甚是无可奈何。
白兰儿得知自家哥哥被打了三十板子后,气势汹汹地要去找皇上评理。
好在宋锦拉着她,她才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三十大板,将白玉寒打得皮开肉绽。
秦柳儿亲自给他上的药,眼眸中夹杂着不忍和心疼。
白霄战知道皇上这是在警告他们白家,但军印确实是他交给刘子安的,所以这口气只能生生咽下。
如果被查出来他和刘子安有勾结,到时候整个镇远侯府都不复存焉。
另一边,宋凌煊和叶卿颜已经到了深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