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是不是很恨他?”唐顽将一杯水递给霍安安,又从她的身后扯出了一个枕头给她垫在了背后。
霍安安接过水,却在听到唐顽的话之后,眼前突然的黯淡,带着一丝苦笑。
恨?应该是吧,可更多的怕是遗憾和失望,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渐行渐远到如今的地步。
她没有回答,脸上的苦楚却也是让人感到心疼的。
想起霍砚下跪的那一幕,唐顽似乎还是有些犹豫,心中的疑惑到现在也没有解开,到底霍砚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误会?”或许有些误会是不是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否则唐顽实在想不通霍砚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害了霍安安,为什么肯为了知道她的下落而下跪?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霍安安冷淡的说着,随即低头看着水杯,波纹荡漾着,如今她的内心也如同这波纹一样平静了,她现在所有的祈求便是孩子平安健康的生下来。
唐顽没有再追问下去,或许是处于某种私心。
水杯“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唐顽转身却看到霍安安一脸扭曲的躺在床上,“怎么了?”
“我……好像要生了。”
霍安安只感觉腹部传来阵阵的疼痛,疼痛难忍。
唐顽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他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该怎么办?”
霍安安拽住了唐顽的一副,“去医院。”
明明距离预产期还有几天,他们也是计划着一早就去医院,没想到却提前了。
“我知道,好好,我去找车,之前我记得门口有辆三轮。”唐顽起身却惊慌失措着,左看看右看看,枕巾个了几次才意识到霍安安身边能够帮助她的人只有自己。
唐顽来回进了房间几次,三轮车后面的斗篷里面必须要多放些被子才能够保证软柔性,唐顽将霍安安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你扶着我,从这里出去只要找到车就行。”
霍安安点头,她必须坚持,她是孩子的希望。
月黑风高,这里的所有电力全都被掐断了,唐顽也只能靠着手里面的手电筒照亮一小部分的路,还要一边照顾着霍安安,这里根本就没有平坦的路,都是砖石或者倒塌的房屋梁柱的。
“小心。”
看着霍安安脸上越来越难受的表情,大颗大颗的汗水已经在顺着她的脸滑落下来,唐顽自责着,“我为什么下午不带你去医院?”
明明他应该想到的,晚上一旦出了事情,就连去医院都不方便,他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切的。
“不管你的事。”
远处突然有人的声音传来,“这大半夜的还非要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种地方断水断电的,谁还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吗?”
“别废话了,赶快找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什么一样最好不过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也对,霍氏上下现在别提对紧张了,没想到……”刚想继续说着,唐顽和霍安安那边的亮光就在他们的眼前闪动了一下。
唐顽在察觉到那两个人的一瞬间就立刻将手电筒关掉了,他拖着霍安安,两个人躲在了那一片残骸的后面。
“哪有人?”另一个人朝着这边照了照,“我怎么没看到?你不会是花眼了吧?”
那男人看了看眼前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可能啊,明明刚才他看到了这边好像是有人啊,“不对啊,有人啊,还有亮光呢刚才?”
他可从来没有看花眼过什么。
“不会是鬼火吧?不是说这地方死了人?该不会是来报仇的吧?”那男人害怕的说着,胆战心惊的看向远处。
“你确定你看到了?”说话的人胆子比较大,根本不相信这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