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每日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一整晚的休憩换来的则是第二天更加忙碌的工作。
还不到凌晨四点钟,阿辉就已经收拾妥当等候在别墅门口。
“霍先生,今早五点半的航班,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要参加。”
阿辉说着一整日的行程,已经被安排的毫无呼吸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计划进去才能够保证完成所有的工作和任务。
霍砚点头,手指却在手机上摩梭着,不安的感觉再次燃起,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霍安安的电话也已经打不通了,或许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又或者是为了纠缠什么。
心口的疼痛依旧在。
见霍砚愣神,阿辉在一旁喊道,“霍先生,您是怎么了吗?”
一早就觉得霍砚的精神不太好,阿辉这才注意到霍砚的手中竟然还有血迹,“霍先生,这……”
霍砚低头看了一眼,大概是刚才心不在焉的穿衣服的时候忘记了脚下的伤口了吧?
“没什么。”霍砚摆摆手,犹豫了一下,话到唇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想着询问霍安安的情况却又硬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走吧。”
他俯身钻进车里面,却在进到到车里面的那一瞬间,心口处的疼痛在一次加剧,怎么会这样?霍砚用手捂着匈口,他没有心脏的问题,可是这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劲,大概是很久没有如此放纵自己了才会如此吧。
车子缓缓的行驶起来,阿辉也在后视镜看着霍砚,他的确累了,从上了车就没有说过什么,闭上眼睛在修养着。
提也没有提霍安安的事情,阿辉便没有多说什么,认真的开着车。
有时候很多的事情就是如此的错过了,霍砚终究没有选择询问阿辉有关于霍安安的任何情况,阿辉见霍砚的状态也没将霍安安打进来的那几个电话说出,即便那是打不通的电话,可是就这样,没有人再去追究,终将错过了一切……
飞机起飞,这是霍砚第二次在24小时里将手机关机。
医院。
林晨望着太平间门口的霍安安,她已经矗立在那里整整三个小时了,她不敢进去,她怕看到芯儿那瘦小的身躯硬生生的躺在那里。
终究,她还是来晚了,不仅没有带来芯儿需要的医生和机器,就连芯儿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林晨不知道该怎么上前,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安慰霍安安。
她就那样目光呆滞、空洞无望的站在那里足足三个小时了,一个字没有说,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这样的霍安安让林晨更加觉得害怕,她还不如大声的哭出来,至少她能够将自己的痛苦发解出来。
林晨走过去,不忍心开口,觉得没有任何的语言可以抚慰霍安安,她将手轻轻的落在霍安安的肩膀上,霍安安一下慌张的多开,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游离,眼角抽动着,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双眼通红,浑身混烫,可她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就连头上的血液也都已经干涸了,她却完全都顾不上了。
她蜷缩起自己的身子来,这样的动作更是让林晨心疼万分。
“安安,进去看看嘛?看芯儿最后一眼。”林晨不忍心,可霍安安若是不去看芯儿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霍安安却突然笑出来,一脸茫然苦笑的看着林晨,避开了林晨的手,躲到一边,用一种自我保护的动作蜷缩着身子,“你说什么啊林晨,里面怎么可能会躺着我的芯儿,你不要乱说,不会的。”
霍安安转过身去不面对太平间,可是却又迈不开步子,她在忍着,她不停的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就好像她只要哭出来就承认了这一切一般,她无法接受那个天真烂活泼可爱的芯儿此刻就躺在那冷冰冰的床上,她不相信。
她明明去找人救她的,她还没有找来医生,芯儿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