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贵人吉人天相,又法力高强,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倒是您,贵人好不容易才治好了您,万一生病了,不是叫贵人担心吗?”
自从知道阮唐对元夜的重要性之后,保公公就学会了一套怎么都不会受罚的说话体系。
那就是句句都不离贵人。
只要提到贵人,圣上就不会生气,不会发火,不会砍人脑袋。
而且也只有贵人能让圣上听话。
元夜虽然听话地去睡了,但没有一刻钟功夫,他又把自己吓醒了。
“今天没有送来信件吗?”他问。
每日都会有又黑又丑的乌鸦往太平殿送信,这些信件是阮唐写了之后不走驿站直接由乌鸦送到他这里的。
保公公一顿,说:“或许是今天太忙,没顾上,这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说不得一会儿就送来了。”
元夜却越发不安。
往日都是一到酉时信件就会送来,今天都过了戌时了,还没有送来,显然是阮唐那里出事了。
“把窦尹给朕找来。”元夜眉头紧锁,来回在原地走了几圈,又去窗口看了几次,他的焦虑已经十分明显了。
保公公不敢有半点耽误,立即派人去寻找窦尹,最后在训练暗卫的密室中找到了他。
“圣上十分担忧贵人,今天的信还没送来,圣上十分不安,你想好了怎么回话。”他嘱咐窦尹。
窦尹一愣,“但我也没有收到信件啊。”
他的人送信也不会经过驿站,要比驿站快得多,但远远比不上贵人,昨天他收到了信,今天可就不一定了。
保公公脸色都白了一下,“那不行,哪怕是伪造,大人您也得造一个出来,圣上的身子咱们都清楚,这些天以来身上的身子本就差了很多,要是再因为收不到信寝食不安,只怕要出大事,贵人又不在,到时候谁给圣上治病?”
窦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想了想,返回了密室里面。
没多久,就拿着一封看起来有些褶皱的信封出来了。
保公公眼睛一亮,“您可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窦尹没说什么,心里却越发没底。
“你们收到信了?”元夜有些吃味似的,他都没收到信,窦尹怎么能收到信呢?
窦尹嗫喏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元夜打开信件看了一眼,日期落款都能够对上,信上说李县的情况基本上控制住了,现在一切都按照阮唐制定的章程在进行,不用阮唐在一旁看着也可以了,所以阮唐和谢吟欢等人就去了另一个比较严重的府城。
所以阮唐没写信,很大可能是因为忙得顾不上写信。
窦尹怕露馅,没怎么开口,多数时候都是保公公在说,他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让阮唐忙起来不回信,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元夜将信将疑,听完后脸上的焦虑明显地减少了。
往常看完了信他都会把信还给窦尹,因为这是属于暗卫那边的,要独立存放,可这一次却没有。
元夜被劝得睡下了。
心底不安的窦尹被保公公拉出去一顿数落,嫌弃他演技差。
窦尹:“我怀疑圣上怀疑了。”
保公公:“……”
那你不早说!
他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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