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九弛皇宫密道出口。
“太上皇,太妃,确认没人蹲守,可以离开了。”
距离皇城被他生父围攻已过去整整一日,小皇帝很担心为他们引开追兵的乌达剌,但又肩负保护太上皇和施纤纤的重任,他再着急还是按捺着。
乌达剌临行前叮嘱他的一幕不停的在他脑海回放。
他第一次自己面前表露深情,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前了,深深的与他吻别。
“最危险的人是你和太上皇夫妇,你们躲起来了,就算我被生擒端亲王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他会想办法从我口中套取你们的踪迹。”
外面火光映天,喊打喊杀的声音愈来愈逼近。
乌达剌一把将他的侧脸摁在胸膛,让他听锣鼓喧嚣的心跳声,“我暂且没事,你们逃出去了切勿擅动,要找好时机再来救我知道吗?”
“东郊铁匠铺有我训练好的暗卫三百人,足够护送太上皇夫妇离开。西郊马场三千精兵随你调遣,你可以带他们找准机会杀回来救我。”
“答应我一定要谨慎行事,没我在你身后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要稳重。”
面临诀别,乌达剌眼底浓稠的化不开的是不舍。
他气息微乱,抱着小皇帝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又紧,像是想要将他揉入自己的骨血中,然后一辈子都不分离。
此去一别,是生离还是死别,谁都说不清楚。
他只想多抱抱他——
哪怕最后真的不能再见,这最后的温暖,都足够他一个人孤冷的走过黄泉。
“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们可以一起走的,从密道的话,他们不一定能找到我们……”
小皇帝万般不舍,像受伤的幼兽脑袋不停的在乌达剌怀里钻。
“怕就怕你父王早已摸清了皇宫的构造,知道密道的存在。你乖乖听话,我很快就会摆脱敌人来见你的,不是约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我决不食言!”
外面响起副将悲壮的低吼,“王爷,我们快坚持不住了,外面的人将我们埋伏在宫墙上的士兵全部击杀,还放了火箭,情况危矣!”
乌达剌不再犹豫,一把松开他,将他和太上皇夫妇推进密道。
太上皇紧张的抓住他的手,“一起走!”
施纤纤不安的点头。
小皇帝借机想要再劝,乌达剌挣脱开决绝的扭动暗道的机关关门。
“我们会团聚的,太上皇、太妃,有机会联系太子妃,她一定可以说服太子出兵来救大家的!”
在密门关严实之前,乌达剌将自己的祈愿表达。
眼看光亮被吞噬,乌达剌的身影越老越小,小皇帝双手紧握成拳,圆润的指甲盖深深嵌入掌心,掐出一片不为人知的湿润。
乌达剌为了保护他们豁出去了。
他们在密道里绕了好久终于找到正确的出口,如今天已经黑透。
小皇帝带着太上皇和施纤纤出来后,没着急去城里投诉,而是按照乌达剌的吩咐,先步行去东郊的铁匠铺,将两人安顿好,这才乔装打扮带了一队暗卫三十人进城去打探乌达剌的消息。
夜深有宵禁,街上除了客栈基本都关了门,行人几乎没有,只有巡逻的士兵。
小皇帝一直跟着他们,趁一个士兵小解落单,他把人绑远了逼问。
“摄政王如今在哪?他被端亲王控制起来了吗?”
士兵诚惶诚恐的摇头,四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其中一把还割入了皮肤,锐痛让他不敢胡言。
“小,小的只是巡逻士兵,并不知摄政王消息啊!”
刀又嵌入脖子一分,士兵哭丧着补充,“但,但我知道端亲王的手下严崧在进行一项惨无人道的实验!他给跟随摄政王的兵将喂了药,个个异变发了狂要吃人。”
“如果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