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张瑾一行人落脚的那座破庙前,白起淡淡地道“主人,您看,那里的火还没有灭。”
想必,昨晚有人在这里落脚,而这些落脚之人,应该是出了事。
大魏的江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任何人,一旦在外生火,离开的时候,必须灭了火再走,否则,一旦被查出谁不遵守此规矩,必有一顿牢狱之灾。
重责之下,没有人敢以身试法。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犯这样的错误。
除非是人出了事。
萧权往里瞥了一眼,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撞进了萧权的视线。
萧权翻身下马,上前将玉佩拾起,拿在手里一看,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这玉佩瞧着有点眼熟。
萧权努力回想了一下,所有认识之人,都在他脑海过了一遍。
直到张瑾,萧权忽然想起,对,这玉佩就是张瑾的!
萧权还记得,因为这个玉佩的成色极其地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出于职业病,萧权还多看了几眼。
只是,张瑾的东西,为何会落在这里?
答案不言而喻,想必张瑾是出事了。
牧云州某个地方。
张瑾一行人被人五花大绑地丢在一个山旯旮里。
一行人东倒西歪地睡在地上。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一道阳光照来,直直打在张瑾的脸上,照得他不由眯起了睡眼,然后再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睛一睁,瞧见眼前的环境很是陌生,周边全是草垛,张瑾不由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这是哪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一种十分不好的念头顿时涌上张瑾的心头,他低眉往身上一看,见自己身上被麻绳绑了一圈又一圈。
张瑾不由懵圈了。
他初来牧云州,也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会被人绑了丢在这里?
不仅是他,他带来的侍卫,也一个不落,被绑了来。
谁这么大手笔?
“张忠!你们快醒醒!”
张瑾也是第一次被人绑架,还不知对方是谁,最主要的是,他的侍卫那么厉害,也无一幸免,碰上这么厉害的对手,张瑾说不慌是假的。
丫丫的!
睡了一晚荒郊野外,张瑾浑身都疼痛不已,感觉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连说话,嘴角都有点生疼。
听见张瑾的声音,张忠的眼皮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眼睛,一瞧见眼前这般光景,也不由一个激灵。
他记得他们昨晚明明是在破庙里过夜,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天?
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