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过了几天,章鹤云在公司里忽然收到了父亲的电话,叫他立即回到章家大宅。
章鹤云回到家时是上午十点钟的光景,汽车在大门前骤然停下了,司机扭过头来说“少爷,前面有个女人跪在地上,好像是前几天自杀的那个女人?”
章鹤云一听这话,感觉眼前发黑,喉咙涌起一阵腥味,心脏隐隐作痛,是急火攻心引发旧患了,保镖阿彪马上给章鹤云服了通血管的药物。
章鹤云休息了一会儿,带着保镖三人走出车外,只见刘亚彩双膝下跪,跪在金色的大铁闸门前,脸上化了浓浓的妆容,头发高高盘起一个发髻,插了一朵红花,身上穿着红色丝质棉袄、红色棉裤、红色绣花鞋,怀里抱着的婴儿也是用红色丝绸布料包裹着的,全身上下笼罩在诡异的大红色里,充满了恐怖的惊悚的气氛,幸好现在是白天,不然要把路人吓得半死。
风中仿佛传来了令人窒息的气味,章鹤云深呼吸一口气,一边走一边心想这个女人似乎是要和我耗上了?真是冤魂不散。
他没有去理会刘亚彩,第一时间冲进大屋,在门廊里看见了父亲章友仁。
章友仁穿着一袭香槟色的晨袍,手拿烟斗,看见章鹤云进来了,责备道“鹤云,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事呀?一大早有个女人在门口嚷嚷,说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呀?”
章鹤云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一边说,一边把父亲扶到壁炉前的安乐椅坐下。
章友仁听完了整件事的过程,问道“验了dna没有?”
章鹤云的眉毛扬了一下,说“我不想验,我压根儿不care。”
章友仁斜眼望着儿子,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了七八分了,于是问“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是体面的人家,伤不起啊。”
章鹤云说“她越是缠着我,我越是不会管她。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章友仁想到了什么,问“晓丹也知道这件事了?”
章鹤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从发生了这件事,顾晓丹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章友仁想了一想,把翠婆叫来了,对她说道“翠婆,你去告诉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请她进来谈几句吧。”
章鹤云要发脾气,章友仁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冷静,章鹤云只得嘟着嘴翻白眼。
不一会儿,刘亚彩抱着婴儿走进客厅,还没开口说话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嘴里喊道“老章先生,请您看在您可怜的孙子份上,收留我们吧,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就在她哭泣的时候,她怀里的婴孩也嚎啕大哭起来,母子俩的哭声此起彼伏,令人动容,翠婆心肠柔软,帮忙抱起了婴孩,轻轻拍,同时唱起了温柔的儿歌,也是巧,婴孩的哭声渐渐平息了。
章鹤云跺一下脚,说道“翠婆,你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
翠婆说“这是一条小生命呀,我不能不管他呀。”转过头,翠婆问刘亚彩“孩子哭了,是时候喂了?”
刘亚彩愣了一下,说道“我来之前喂过了,宝宝哭应该是渴了,或者困了。”
翠婆应了一声,抱着婴孩进厨房喂水。
章友仁问了刘亚彩的姓名、年龄、家庭、学历、工作等情况,一边听,一边皱眉头,听完了,说道“刘小姐,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嫁进来,毕竟你的条件距离我心目中的儿媳妇的标准相差太远了。”
此言一出,章鹤云冷笑了一声,而刘亚彩又开始低声哭泣了。
章友仁干咳了一声,打断了刘亚彩的哭声,章友仁继续说“我们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给你一套房子,给你五百万,请你和孩子在外面过日子吧。”
刘亚彩开始叩头,一边砰砰砰的叩头,一边哀求道“老先生,请你收留我们吧,我不要名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