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顾晓丹的大眼睛转了一转,装糊涂说道“你在说啥?听见什么?”说完,她拿了一个纸杯斟了半杯水,喝完了,然后慌慌张张的跑去了道具房。
马立立远远的跟在后面,也进了道具房,并且把门反锁了。
顾晓丹心里咯噔一下,两只拳头不自觉握紧了,拉开架势,扎起马步,看起来随时要开打。
光线充足的道具房开着强劲的空调,寒冷彻骨,马立立把双手举在半空中,解释道“顾小姐,请你莫慌,我没有要侵犯你的意思。我的工作时常有美女送上门的,我犯不着,”说到这里,他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言下之意是,美女对他来说是垂手可得的事儿,他根本看不上顾晓丹。
顾晓丹下意识的低头打量自己,这才想起自己乔装成绝世丑女的模样,大龅牙、大颗痣、脸上不施脂粉,戴着黑框眼镜,头发蓬松的扎成低马尾,穿着石磨蓝牛仔套装,旧的白色帆布鞋,不修边幅,她有时路过一面镜子时,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顾晓丹松了一口气,问“马主任,你为什么反锁门?”
马立立好像犹豫了一会儿,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无论你听到还是没听到,请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说时,他双手合十,作恳求状。
顾晓丹收起拳头,说“放心吧,我不是长舌妇。”
马立立问“你练过武术?”
顾晓丹点点头。
马立立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出去了。
顾晓丹也缓缓走出道具房,忽然间踢到一个东西,低头看,是一个木箱子,她蹲起来,只见这个深色的箱子体积不大,有一把锁,她拎起箱子的把手掂一掂量,沉甸甸的,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感觉里面好像装着金属工具之类的东西。
她把箱子推到角落里,免得它再绊倒别人。
她回到大办公室时,看见同事们正在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她看一看手表,此时是晚上十点五十分,她拉着一位女同事问为什么大家都要走了。
女同事回答“这层办公室很邪乎,每天晚上十一点就会听到鬼哭声!好吓人!”顿了顿,她捂着嘴,悄悄说“听说这块地几百多年前是义庄,专收感染天花死亡的人,那些婴儿的鬼魂一到子时就出来活动。”说完了,她背起双肩包一溜烟的跑了。
顾晓丹目瞪口呆,脊背一阵发凉,望着那些同事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她又看手表,这时候刚好十一点钟,停顿了大约五秒钟,忽然,空气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婴儿声音,一开始是笑声,接着出现了哭声,听起来好像是从天花板的管道里发出来的,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最后,哭声越来越绵密,犹如一阵阵海潮般袭来,仿佛是几十个小孩子同时恸哭。
顾晓丹紧张起来,追随着声音,在天花板下面寻找,隔着玻璃墙,只见萧逸民的办公室还在亮着灯。
顾晓丹敲门而入,看见萧逸民在吃药喝水。
萧逸民示意她坐下,然后用手指天花板,气定神闲的说“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小鬼哭声。”
顾晓丹第一次听到“小鬼夜哭”,闭着眼,仔细听了一会儿,感觉这哭声重重叠叠,像是把一个婴儿的哭声合成为几十个婴儿的哭声,听起来很热闹,其实是同一个婴儿,于是说“这种鬼哭声好像是音效合成的?”
萧逸民打了一个响指,说“我也是这么想,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
顾晓丹转而问“萧总,你怎么吃药了?”说前,她瞥见萧逸民的办公桌旁边放着一盒只吃了小半的炒饭,还有一杯星爸爸咖啡,一瓶橙色的日本胃药。
萧逸民捂着腹部,回答“工作压力大,引起胃痛。”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又从药瓶里倒出一颗浅粉色的药丸,扔进嘴里,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全身都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