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田镇北的书房。
田非花点点头,说“是的。”
得到田非花的答案后,田镇北没说话,而是面色沉如水,静静的想着。
半晌,他才说“将当时你与他的全部对话,完整的说一遍给我听。”
田非花微微一愣,不明白田镇北为什么要揪着这么一个小细节不放。
但他也知道田镇北老谋深算,无论是经验,还是心思缜密,都远超自己十倍。
于是,他完整的将与萧布衣的对话,跟田镇北说了。
他讲述的很详细,连当时萧布衣在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光是这份本事,就远超田非凡数十倍,也不愧是被田家寄予厚望的年轻人。
田镇北听得很认真,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还会时不时的打断他,详细的询问每一个细节。
好在田非花的记忆力惊人,一一作答。
“父亲,大致就是这样。”
讲完后,田非花说,不再多说一句话。
田镇北也没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思索什么,反倒是把田非花弄得有点紧张了,问“父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田镇北沉默许久,才说“嗯,的确有点不对劲。”
田非花问“请父亲明示。”
田镇北说“根据你的描述,这是个胆子极大,气势极强的年轻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只怕也是人中龙凤。”
田非花说“虽然不愿承认,但如果他能有个好的出身的话,或许……能与我一争高下。”
田非花说谎了。
就连他自己都知道,如果萧布衣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出身,那自己这辈恐怕都得活在萧布衣的阴影下。
那种气势,只怕他爷爷身上都没有。
可是,他的骄傲让他不能承认这个说法。
田镇北看了他一眼,没有戳穿他的谎言,淡淡道“可是他终究没有你这样的出身。”
谢天谢地,他没有我这样的出身,否则江州还有我的出头之日?
田非花在心里庆幸的说着。
顿了顿,田非花问“所以父亲觉得不妥,来自哪里呢?是来自龙承志吗?”
田镇北摇头,说“龙承志一直在我们的算计中,所以在这场争斗中,那个年轻人把龙承志当成王牌的话,那这场游戏,他们输定了。”
田非花听了以后更加迷惑,说“既然龙承志不足为虑,父亲为什么还这么……担心?”
他本想说“小心翼翼”,但也知道这是在弱自家劲头,所以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田镇北说“不知道,总有种直觉告诉我,这场游戏似乎没那么简单,那个年轻人身后的底牌,也绝对不是龙承志……甚至,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