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昌见他这么泰然自若,胸有成竹,愣愣地看着他,难堪得无地自容。
郝建把包房门关上,走到高盛昌的座位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还是笑着说
“高总你坐,我老婆不喝酒,我来陪你喝。”
高盛昌既惊又慌,想拿手机叫人,郝建就坐在他身边。
“高总,有次你把我老婆酒醉,她一回到家,就吐得一塌糊涂。”
郝建反客为主,神色自然,谈笑风生。
高盛昌懵了。
他看着垂头坐在那里的柳如烟,轻声说
“你叫他来的?”
“是我自己来的。”
郝建替柳如烟回答说
“我听说,你要请我老婆吃饭,再谈事,就偷偷跟过来了。”
高盛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尴尬得不知所措。
郝建拿过一个空杯,给他倒了半杯酒,又拿过柳如烟面前的酒杯,端起来说
“来,高盛昌,我借你的酒,敬你一杯。”
高盛昌不肯端起酒杯,呆呆地看着他说
“你们真的串通她,在骗我。”
郝建放下酒杯说
“高盛昌,你说得不对吧?我们骗你什么啊?”
柳如烟见郝建如此镇静自若,不慌不忙,就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们。
看郝建上去文弱,但到了强者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反而从气势上压过他。
可郝建能用什么办法,对付高盛昌逼债挟色呢?
“骗我钱。”
高盛昌等待可以叫人的时机。
郝建还是心平气和地问
“骗你什么钱啊?”
高盛昌心里生气,却不敢发火
“你老婆多拿我的九万元钱不给,又百般地回避我,这不是骗是什么?”
郝建咧着嘴角,冷笑道
“高盛昌,你又说错了。”
高盛昌既惊慌,又不堪,觉得在心仪的美女面前丢了脸,就恼羞成怒,就伸出左手来抓郝建的衣领,扬起右手要搧他耳光。
郝建伸手抓住他的右手,只轻轻一捏,高盛昌就痛得手腕乱抖
“哎呀呀,痛,痛,快放开啊——”
郝建用左手一压他的肩膀,喝斥道
“你坐下。”
高盛昌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后悔今晚天没带人来收拾他。现在他无法发出求救信号,既气又急,却又不可奈何,只得坐着不动。
柳如烟看得一惊一乍,却也替郝建捏着一把汗。
“高盛昌,那九万元钱,你还好意思问她要啊?”
郝建理直气壮地说“你为了诱惑我老婆,请她做私人医生,承诺每个月给她十万元报酬。直到现在,你只给了她一个月报酬,后面就赖掉不给了。”
“给了一个月,你还要反悔,要回九万,亏你还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我要是把这事给你说出去,你的脸往哪儿搁?”
高盛昌被说得很不堪,却在柳如烟面前不肯认输服软,就争辩说
“她根本就没有给我看什么病,怎么要这么多钱?”
“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诱惑她?你这样做,不觉得卑鄙吗?现在你又把钱要回来,不觉得既小气,又无耻吗?”
郝建说说就来气了,声音不断高起来,又用连续的反诘,把高盛昌诘得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