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去魏王府的那个陈冰,他说黑龙军当初远征波斯的时候,魏王曾想用计毒杀了晋王来嫁祸怀王,若非他即时阻拦,只怕晋王早已经命丧黄泉。”陈桥神色阴沉地说道。
李治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最后一个儿子,若李泰当真得逞的话,只怕眼下无论李治还是李承乾早已成了一坯黄土。
伏岚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陈桥。
“魏王他……”伏岚难以置信地说道:“终归都是亲兄弟,魏王他又如何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何况晋王如今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啊。”
“在他看来,所有不能助他成为太子的人,都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陈桥眼中尽是嘲讽,“何况,他本也就瞧不上晋王,觉得晋王便是个软弱可欺的,又如何会对晋王手下留情?”
“他一早便应该知道,怀王乃是嫡长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太子,他却如此作为,如今想来怀王当初也是有苦难言。”伏岚心情复杂地说道:“何况,皇帝哪里有那么好做的。”
眼见伏岚面色愈发苦闷,陈桥便牵起伏岚的手,“好了,不说他了。”
说话间,陈桥便牵着伏岚的手站了起来,朝着花园走去。
“明日便是宴请的日子,府中上下可准备妥当了?”陈桥问了一句。
听陈桥问起这个,伏岚也知道陈桥是不想让自己再去多想魏王的事情,便顺应着点头说道:“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他们明日上门了。”
“我方才去大营时遇上了沈勇达,我便让他明日也带着云芊一道前来。”
听陈桥说起这个,伏岚不免笑笑,“既然请了沈郎将和云芊,如何能够不请王校尉和婉珍?”
高婉珍乃是高士廉的老来女,虽然年纪很小,辈分却很大。因着长孙皇后是高士廉的外甥女,李丽质兄妹几人,也该称高婉珍一声姨母才是。
“我只怕他们几个重规矩,在婉珍面前拘束了。”
“这倒是没什么,”伏岚说道:“毕竟到时候男女分席,有云芊在席上,谁还顾得了规矩不规矩的。”
“如此,那便派人去王义家中只会一声,让他明日也带着婉珍来府上吧。”陈桥说着,便提声叫了一个仆从,吩咐了一声。
“如此说来,其实你我也该喊婉珍一声姨母才是。”伏岚笑着说道。
陈桥一愣,转而便想到还果真如此。
“这可不行,如此一来不是叫王义平白比我大出一辈?”陈桥连忙拒绝。
眼见天色将晚,在房中睡了一个时辰的李丽质终于起身,她一路走出房间询问着府中的仆从便朝着府中的花园走去。刚一走到花园外,李丽质就看到看到陈桥和伏岚正站在不远处说些什么,眼见两人俱是一脸的笑意,李丽质便走上前去问了一句。
“桥郎和岚妹妹在说什么?”
两人看到李丽质走过来,伏岚便笑着说道:“我们方才正在说其实我们都该喊婉珍一声姨母,喊王校尉一声姨丈才是。”
闻言,李丽质也不由笑了笑,“其实原先我们兄妹便是这样喊得,只是婉珍觉得自己年纪与我们差不多,实在不愿被人喊做姨母,当初因着此事她还与舅公闹了许多次呢。”
听到李丽质这样说,伏岚顿时很是赞同,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有几个年纪与她差不多的人要喊她姨母,她定然也是要不开心的。
原本,当初得知王义和高婉珍的事情时,陈桥便也没有往深处去想,只是想到王义独身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一个心上人,定要赶快盖棺定论才是。可当两人成婚时,皇子公主去了许多,陈桥这才终于想起来这高士廉便是长孙皇后亲如父亲的舅舅。
如今,陈桥一想到当初王义还要拉着高婉珍给自己磕头,便有些不自在。
李丽质不说,陈桥一时没想起来,伏岚自然就更是无从得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