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崔安潜,却是暗自叹息起来。
他是真心地无比惋惜,要是再早一些直到这一切得话,他就会毫不犹豫得委以对方要任,而支持进行大刀阔斧得整顿之道。然而现如今,为了稳住身边那些内外勾结、颔联一气得人等,他却不得不要将这个可能引发内部纷争和矛盾得苗头给亲手扼杀掉了。
不然手下那些方镇军帅之中,只要有人得到消息异动起来;或又是令行营、节衙的帐幕两班由此变得人人自危,那对于眼下苦苦维持得得不利局面,更是灾难性得连环崩坏效果了。这位陈孔目错就错在了,他在一个不适当时机办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角色,便就只能付出自己的性命,来作为岌岌可危的大局维系下去的祭品了。
况且,坚信尊卑等职有别的崔安潜,也实在对于这种摒弃了大部分同僚和上官的干系,独自跑来私下相告的逾越本分和投机做法,也是根本赞许和认同不起来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军中所获的这些贼首也没有必要再留了。。本还想要露布游街,再献告太庙呢。。”
崔安潜又对着召唤而来另几名军将,就像挥走几只盘绕不已得蚊蝇似得轻描淡写。
而随着这个命令的下达,正被羁押在太极殿东侧门下省内的一干大齐文武重臣,也随之迎来了自己的末期。其中就包括了黄巢御驾亲征之后,留守朝中的三驾马车之二的御史大夫郑汉璋,以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礼部尚书崔缪。
面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护军甲士,隐约感受到自己死期将至的御史大夫郑汉璋,反倒是变得越发平静起来。至少在亲自出奔和藏匿不果反被亲信部属所出卖,又亲眼目睹了自己被抓获的所有家眷成员,但凡男的被乱刀分尸,女的被丢入官军之中侮辱至死的下场之后,他就彻底死了心而麻木呆滞的只等着这最后时刻的到来。
然而另一位在轻易被俘之后,就毫无姿态和体面痛哭流涕着全盘供认不讳的,大齐栋梁重臣崔缪的表现和反应要更加激烈的多。只见他在那些甲士拖曳之间,披头散发而又手脚蹬踏着奋力的挣扎着,口中亦是声嘶力竭叫喊着什么
“停下,你们不能杀我。。”
“我乃清河崔氏的同族,昔日朝廷的方镇大员。。”
“我对崔相公尚有用处,”
“我有机要消息需要禀报。。”
“。”
这时候,一直垂首沉默不语郑汉璋,也终于抬头冷声开口道
“老崔,体面点。。”
崔缪闻言呆滞了片刻,却又是更加大声叫喊起来
“我有那周和尚、周妖僧的秘密消息呈上。。”
这时候,左近扶着监押的将校,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来道
“也是个贪生怕死的狗彘,这时还说这个有甚鸟用。。封了他这嘴便是了”
“千真万确啊。。”
望着就要给自己嘴巴上套的崔缪,不由肝胆俱丧的愈发大急喊道
“我女便就在此獠身侧侍奉床榻,此乃众所皆知之事啊。。”
然后他的嘴巴就被不由分说的捆塞了起来;然而正在查点这些贼虏的一名僚属,却是听到了最后那句话不由出声喝止
“且停下。。”
那名监押将校却是不以为然的道
“这些猪狗辈为了苟活求存,什么话都能胡乱攀说的出来啊。。”
“可要是有所万一,岂不是误了相公的大事了?”
僚属却是微微摇头道
“所以行刑之事暂且压一压,非但这厮不能死掉,其他人也要留着以为印证才是。。”
“竟有此事?
随后,崔安潜就十分意外得得到了相应回报
”已经当场验证过,众贼分别拷打之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