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去,看着自己的父母,“我刚去了一趟局里,带了一套最新型的反监听设备回来。”
他打开包将那套反监听设备拿了出来。
这套反监听设备并不大,所以装进公文包提回家,并不会张扬。
陆国原和银苏看着陆釉手里的东西,瞪大眼睛,“釉儿,你……”
“只要有人窃听了家里,或者利用其他电子设备在监视家里,现在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也看不到家里的情况。”陆釉开头便将这件事讲明,以让自己的父母放心,“这套反监听设备也有切断信号网络的功能,所以现在家里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出去,也打不进来,包括安防系统,此刻也失效了。”
陆釉伸手指向大厅天花板上一个角落方向,“也包括监控摄象,现在也没用了。”
在陆国原和银苏震惊的目光中,陆釉继续说道,“我这趟回来,开的是局里同事的私家车,到了家门口才下车,进门之前我已经启动了反监听设备。所以即使有人监视着家里,也没有人看到我下车走进家里的画面,可以说,现在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了,只知道家里来了一辆陌生的车。”
“刘妈现在去通知外面的保镖站着守岗站岗了,现在你们也不用担心有人突然冲进家里。”陆釉双目深沉地望着他爸妈,“明白了?”
陆国原有点不太相信,“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哼。”陆釉俊脸微沉,苦笑,“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
“是不是等我妹妹死了,你们再告诉我?!”陆釉突然吼起来。
陆釉一向是温文尔雅的,陡然听到大儿子的暴怒声,陆国原和银苏都吓了一跳。
陆国原还是不敢说,他立即跑回书房,用电脑连接家里的安保系统看情况,但如陆釉所说,电脑上的网络也没了,拿出手机也发现没有信号。
他这才跑下来问陆釉,并且激动地指了指陆釉,“你确定,你确定现在我们说话没有任何人听得到?我可告诉你,对方连我和你妈在家里的一举一动都知晓,甚至我们说了什么都知道……”
陆釉目光暗了下去,也冷了下去,眼眶处红红地带着难过,“这么说,你和妈确实是受到人威胁了?”
陆国原见自己说出了来了,便不忍地收回了目光,拥着旁边正在抽泣的银苏。
“为什么不告诉我?”陆釉生气道。
“釉儿!”银苏奔到儿子身边,握着他的手,哭着对他说,“我们担心你的安全啊,他们说,如果我们告诉你了,他们会在外面杀了你的。”
“杀了我?”陆釉笑,苦涩地笑,笑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不够信任和了解,“如果怕死!我去当什么警察?如果怕被人暗杀我去做什么刑侦?如果我连自己家里都保护不了我去当什么保护正义和社会和平的警官?”
他又摇摇头,“不,你们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对付外面那些歹徒,是么,你们怕陆歆在他们手中出个什么意外或回不来了,你们会失去我个这唯一的儿子。所以,我成了你们的软肋,让你们成了懦夫,让你们看到女儿出事了都不敢告诉你们当警察的儿子的懦夫!”
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听得银苏目光一片呆滞,泪如雨下。
陆国原见陆釉已经知道了,并且启用反监听设备,才敢说话,但他被陆釉说中了心思,他侧开脸庞垂下酸涩的眼睛道,“虽然你是警察,但是,不乏有受到歹徒报复而牺牲的例子,所以就算你是警察,我们也不能让你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