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烙不由冷笑道:“太锋利的刀,虽然伤人,但更能伤己。”
卢俞森叹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现在伤的却仍是咱们,要在洛水办什么事情,很难逃过侦探司的眼线。”
柴枫不由道:“话虽如此,但是卢兄不妨先说说想法,大家一起群策群力,没准没有办法不是。”
卢俞森心中暗笑,上钩了。
“其实,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朝堂上,分为文武两方,文官以萧云两家为首,加上其他各个势力。”
“武将,则是以勋贵集团为主,辅国公,加上南宫世家,若是真的算起来,其实还有灭酒歌与沐家,但是这两者领兵在外,可以暂时不算进去。”
“数月前,因为赈灾粮款案,掀起大案,近两百名官员被查,抄家流放者无数,那一次是对文官集团的一次清洗。”
“之后,户部尚书杨修辞官,户部空缺,各方谋划,更是一顿好争,无论是萧家,还是云家,都因为户部的位置争的头破血流,让那位坐山观虎斗。”
“而这次,向京营下手,裁撤军队,更是撤掉了那些勋贵武官,下手快准狠,根本没有留出什么余地,而且各方不见动作,看来已经是暗中达成了某些默契……”
这时,李烙皱眉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即使参与进去,也得不到什么实惠。”
卢俞森笑道:“但是最起码,咱们能够添一些麻烦,让京营的改制推迟一些时间,毕竟这可是威胁到咱们的事情。”
柴枫问道:“卢兄打算如何?”
卢俞森笑道:“自然是分化他们,在挑拨一二,很多勋贵都对此事极为不满。尤其是那些被裁撤的勋贵,更是怨声载道,那把火已经烧起来了,咱们只需要火上浇油。”
柴枫摇头道:“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轻易挑拨。”
那些勋贵武将,别看平日里作威作福,但是真正有本事,有胆气的却没有几个。
平时还罢了,若是对上皇权,那定然是一个比一个缩的厉害,趋利避害,他们最是擅长了。
不得不说,这次最吃亏的那一批勋贵,大多都是没能力,混吃等死的货,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否则也不会是他们被裁撤了。
那些人,不成大器,几乎没有什么成大事的魄力和决心。
而且在这个时候,他们肯定被盯得紧,侦探司绝对会防止他们闹事,这样一来,就更难办了。
卢俞森淡然一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可得,难道还怕他们不尽力么!”
“钱能通神,亦可通鬼,而那些人,就是那鬼,得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从软肋入手才行。”
李烙皱眉道:“可他们的软肋是什么?”
卢俞森轻笑道:“对于这些勋贵世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柴枫道:“自然是传承了。”
卢俞森点头道:“不错,勋贵家族最是看中传承,父辈打下来的基业,怎么能在他们这一代断送,而且很多人过惯了奢靡日子,又怎么愿意放弃手中权力。”
“他们世代为将,一个营的主将,可能都是一家三代的传承,在他们的眼里,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把那些看做他们的私产,是不容其他人动的。”
“可惜,这次要动他们的人是陛下,是他们万万惹不起的人,因此他们只能让权,不过口服心不服,人心最是难测,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李烙摆摆手道:“话虽如此,但是又能怎么办?要他们反抗可不太可能。”
卢俞森笑道:“为什么不可能,他们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引子,一个爆发的点,就像是一堆干柴,就差一个火星了。”
柴枫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由咱们来点那火。”
卢俞森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