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他们去攻打沐阳、沐阴二城的决定是我做出的,但承受痛苦的人也同样是我,所以不论我的命令是对是错,那也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所以梁兄,如果五千人战死的结果是卫将军有希望顺利进入历山,而一万人战死的结果是卫将军定会顺利进入历山,那么该如何选择,梁兄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樗里骅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转身向屋外走去的梁青书,待到他的话音落下后,就听到梁青书带着无比痛苦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换做是我,或许我也会这么做吧。只是这样做太过残忍了。
而且对于你来说,如今恐怕除了西子惠以外,其他的庶族将领们都有被你舍弃的理由吧。
不过,这也是为将者该有的气度。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
听着梁青书沉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樗里骅将面孔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手心,嘴里却喃喃自语道:“残忍,你们都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将领,如果不残忍,我们就没有办法继续坚持下去了呀。”
樗里骅痛苦的说道,而对此做出回应的,却只有大郎和二郎的呜咽声。
它们用毛茸茸的额头蹭着樗里骅的双腿,仿佛是在安慰着自己的主人一样,又仿佛是对他说:“你做的对。”
黄阴城外,三军缟素,樗里骅亲自为牛庸的坟墓添上了最后一把黄土,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向黄阴城走去。
对于黄土下埋着的这位面目凶恶但实际上心肠颇软的悍将,樗里骅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痛。而看到牛庸的百十号旧部在一旁哭的悲天彻地,不仅是心下戚戚然却强撑着不露出哀伤神色的樗里骅,就是全军上下听到这哭声也无不哀伤悲怆。
回想起牛庸昔日 爽朗的笑容,黄云鹤那总是充满了杀气的冰冷面容,樗里骅再次回望了那孤坟一眼,心中起誓道:“牛、黄二位大哥,你们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但冤有头债有主,我樗里骅发誓定会为你们二人报仇雪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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