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青书、魏元琦也站起身道“我也愿随樗里兄同往。”
樗里骅看着三人,想起在总制府这五年中有四年与高云策、梁青书、魏元琦同吃同住,相交甚好。
且在上计期间,三人也帮助自己办理公务,出了大力。
但戍边总是件危险的事情。
樗里骅脸色郑重道“三位兄台,此去更边生死未知,危险重重,诸兄留在总制府便会免了兵役,随我去那边关又是何苦。”
高云策道“国破且山河在,身死便名留青史,大丈夫当以报国安邦为己任,秦国百姓皆敢去得边关,高云策如何不敢。”
魏元琦也急忙说道“樗里兄切莫推辞,我等以身许国,不怕关城身死,只怕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安逸下去,况且那些人怕是等你走后,也不会让我几个好过吧。”
与此同时,他边说边朝右议事厅方向呶了呶嘴。
樗里骅虽然也愿意让他们三个随自己一起走,但还是有些为难,因为这些吏员是受雇于总制府的,就这么随自己而去了,怕也是不太好办,而且他们三人今天在这左议事厅对自己表明心迹立场,如果自己不带着他们三人,估计往后三人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于是便想问问介鸳的意见,刚说了声“介子。”那边介鸳马上打断他的询问道。
“好了,不必多说,你四人交情甚笃,他们三个伴你左右也是个照应,手续之事有我去安排办理,这等小事州卿还是会卖给我面子的。
骅儿速去登记领符,高云策、梁青书、魏元琦三人且回去安顿家务,明日你们一同前去更戍吧。”介子言道。
樗里骅和三人一齐向介鸳拜谢而出,约定明日一早在樗里骅的酒楼相见,便又稍叙几句互相道别而去。
樗里骅来到总制府总管处,向门生小厮道明来找赵渊办理更戍登记,随即小厮便入内禀告。
樗里骅立在总管处门外,静静的等着。
良久,小厮才出来道“总管请樗里大夫入内。”
这赵渊并无爵位,只因是赵之泽的族叔父所以谋到总管之职。
他并非是赵家直系,但为人颇为奸猾,在赵之泽小的时候就常常跑去赵府,领着赵之泽四处玩乐,虽然他大赵之泽十四岁,但赵府长辈看到赵渊也是同族且为人确实懂事,对赵府上下十分谦卑,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赵渊对赵之泽也是投其所好,处处顺着他,所以赵之泽成年后与赵渊形影不离,这次来原州也是点名要带着赵渊。
赵渊五十出头的年纪,一双狐狸眼长在肥胖的脸上显得格外丑陋,见樗里骅进得门厅后,连忙向樗里骅走来,边走边笑道
“早晨起来就听着喜鹊在叫,我估摸着肯定是有贵客要来,没想到是樗里侄儿。”
樗里骅作了一个揖,面色平静道
“樗里今日到总管府是来办理戍边登记,领取鹿符的,麻烦请赵大人安排办理。”
赵渊笑道“不忙不忙,此事已听州卿大人讲过,贤侄与我这两年同府谋事也算是有缘,这次贤侄出去历练,还能不能回来也还两说。
咳咳,啊,你看我这张嘴。出去戍边总是会有危险嘛,所以贤侄且不忙走,陪老朽喝两杯暖暖身子再去不迟。”说罢就要拉樗里骅的手。
樗里骅退后一步道“还请赵总管速速安排为我办理登记,介子着我办理完后速回,说是有要事。有劳赵大人了。”
赵渊见樗里骅搬出了介鸳,觉得自己碰了个软钉子,正待要发作,但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道
“也罢,既然贤侄不给我这个面子,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念在介大人的份上,我想提醒贤侄几句。
这人呐,做事都需讲个度,切记物过刚者则易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