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上午方与吉云天有过一番交谈,所以吉云天也熟络的坐在了樗里骅的身边,蒋宏和韩林辉倒是有些奇
怪为何吉云天会与樗里骅相熟,但也不便相问,只是时不时看看正在交谈的吉、樗里二人。
不多时,韩云阴沉着脸来到屋内,关上门后坐在了众人上首,一坐下便骂道“大战在即,这帮蛀虫不思为国尽忠,却在这时要我派兵保护他们,真是些王八蛋。”
不用说四人便听出韩云是在骂戍边贵族,蒋宏、韩林辉二人面露尴尬之色偷眼看向樗里骅,却发现樗里骅面无表情,根本就未因韩云的话生了愠意。
其实樗里骅内心也是苦笑,半日之前他才刚刚与韩云口中的“王八蛋”打过交道,韩千人这声叫骂虽然粗鄙但也符合樗里骅心意。
只听吉云天轻轻咳嗽一声,说道“韩千人息怒,这次戎人来犯声势浩大,比上次叩关仿佛强了不少,若不是樗里百将探查出我关外戎人军情,今日之战倒也有些麻烦。”
听吉云天说完,蒋宏、韩林辉二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吉云天又看看樗里骅,连同韩云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吉云天,说道“樗里百将怎知你关外军情?”
吉云天看了一眼樗里骅,便将樗里骅今早到金牛关之事对众人叙述了一遍。听吉云天说罢,众人皆是一惊。樗里骅笑了笑也将昨日到今晨发生的事情对韩云讲了出来。
韩云听罢也是颇有些激动,一拍大腿道“好小子,这份功劳某定当上报总制府,韩某愈发喜欢你这纨绔哦贵族”他忽然不知道如何表达下去,只是红着脸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樗里骅丝毫不介意韩云把自己归于纨绔贵族行列,他也知道有些事早已经刻在了这些寒门布衣军将的心中无法改变,但他还是站起身来笑道“樗里只是做了应当做的。”说罢又坐了回去。
蒋宏、韩林辉也是对樗里骅颇为钦佩,但看见韩千人尴尬的神情后,又都没有说什么来。
韩云哈哈一笑,掩饰住了尴尬的神色,坐下来正色道“今日戎人侵关前本想召集众位商讨军策,但那些王八蛋事情颇多就给搅扰了,探子回报各关敌戎已退就唤大家来我这里一议,说说吧,今日战事如何。”
樗里骅拱手言道“木獬关今日攻城戎人约有两个千人队,鏖战半日,关下杀敌约在五百人左右,自身伤亡近百。”说罢韩林辉也大声道“水关情况与樗里百将那里差不多,但戎人今日攻城好似不怕死的样子,弟兄们伤亡有些大,半日下来杀敌应该也是五百人左右,但兄弟们也死伤了二百多人。”
韩云点点头道“好在今日我已向木獬关和水各发援军五百人,虽然是新兵,但居险而守也不足虑。这也亏了樗里百将在木獬关下设了哨岗,才在昨日便已得知戎人来犯,若是迟了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蒋宏、韩林辉闻言又看了看樗里骅,眼神中再次露出惊讶之色,心道这面白如玉的公子哥倒真有些本事。
这时吉云天突然说道“韩千人,今日金牛关攻城之敌虽然只有百人,均被我关内兵士击杀,但我听闻数百年间戎人几乎不会选择在金牛关攻城,只是牵制守军,但这次为何派了百人送死,我总感觉有些不妥之处,但为何如此又说不上来。”
听吉云天说完,蒋宏也跟着说道“我这里也是一样,戎人今日派来攻城的兵士在我关下尽数死绝,我也感到有些蹊跷。”
韩云摸了摸脏兮兮的头发,皱着眉头想了又想,也是判断不出戎人究竟耍的什么花招。思索无果之后,他转头看着樗里骅问道“樗里百将以为如何?”
樗里骅见韩云看着自己,也是摇了摇头道“戎人与我大秦作战数百年,虽然这是樗里第一次与戎人交战,但今次戎人侵关显然与之前传闻有所不同,我观其战阵森严,全然不似以往听到的那种有勇无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