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样,所以他也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将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国君,所以……”正当西子惠有些为难的时候,他的身旁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诸位,秦公此番前来仍旧是打着西狩的旗号,所以诸位面见国公,一切礼节从简就是了。
高军侯等庶族将领见到国公后跪下参拜即可,而樗里将军和西子将军与高军侯等人礼节自然不同,一会儿你们跟着我做就可以了。
虽说魏某是齐将,但诸国礼节相通,当今秦公也是天子御封的大周太师,所以一会儿你们学着我的样子参见秦公即可。”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魏嚣突然走上前来朗声说道,樗里骅等人立刻就明白了这位齐国官大夫可是时常都会面见国君,所以精通礼节的,遂即大喜之下众人就簇拥着魏嚣向即将靠岸的战船走去。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樗里骅等人自然来不及铺设锦帛,准备驷乘车辆迎接国公,但黄土铺地还是可以做到的。
片刻后,在崭新的黄土铺出来的道路上,樗里骅麾下一干将领跪在了路的两旁,而樗里骅则带着魏嚣和西子惠二人径直来到了码头向已经靠岸并且伸出船舷扶梯的战船一揖到地。
不一会儿,樗里骅就听到身前的船上走下了数人。斜眼看去,只见十多人手持黑色玄武大旗和交龙旌旗迎风招展,那不是秦公的仪仗又是何物。
还未细看,只听魏嚣咳嗽一声遂即朗声说道
“外臣齐国五大夫,河东将军魏嚣见过大周太师大秦国公,太师请恕外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说罢后,魏嚣就向着身前众人单膝跪下,郑重施礼。樗里骅和西子惠低头间相互看了一眼后也学着魏嚣的模样向面前的人群朗声称颂,或弯腰或跪地施起礼来。只不过二人话语间将大周少师几个字去掉了而已,而樗里骅也解释了自己不能跪地的原因。
三人施完礼后,并未听到国君的声音,而是一声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轻轻响起“诸位爱卿免礼,小君阴氏及公子珲前来投奔樗里将军,还请将军能够念在先公的恩情上收留我们母子。”话说至此,说话的女子竟然嘤嘤哭泣了起来,而随后一个奶声奶
气的哭声也同时响了起来。
樗里骅三人愕然间抬起了头。
只见停在码头分列两侧的旌旗前,一位面色姣好的年轻宫装妇人正抱着怀中三四岁的孩童走到了坐在竹椅上的樗里骅面前,显然是分辨的出这三人中究竟谁是此间主将。
那宫装妇人见樗里骅抬头看她先不说话只是与怀中孩童相顾垂泪。樗里骅这才仔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妇人模样与他们身后众人的情形。
那妇人着一袭绿如新芽般的华丽宫装,云髻旁侧插着一根雅致的步摇金簪,步摇上点缀着玛瑙垂珠,随着她哭泣间点头颔首而摇晃不止。
妇人虽然梨花带雨,但无论是装扮还是穿着都无不显露着一股尊贵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礼有度,仪态端庄之至。
妇人和孩童二人身后,站着二十多人面色凄凉的低垂着头,似是不敢与樗里骅对视,又似是死里逃生后内心松弛之下突然悲伤到了极点。
而不远处的那艘残破战船上还有人正源源不断地走下船来
“这,这。”
挺直腰身坐起的樗里骅瞪大了眼睛,同时内心中也在消化着面前女子让他无比震惊的话语,直到那船上走下来几个让他心头一颤的身影。
而后他举起了一只手指向那艘战船,颤抖间嘴里只是“这,这”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才缓缓放下了手臂,目光由黯然再到喜悦,又由喜悦重归黯然。随后他才喃喃对着面前来人轻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樗里骅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