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今日是夫人与公子团圆的时候,夫人公子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啊夫人,您这些年每日念叨着公子,如今公子就在眼前可不能在伤心了啊。”
在众人的劝说下,率先冷静下来的樗里骅用双手捧起了母亲的脸,强忍着泪水一边擦拭着母亲脸颊的泪水,一边对母亲笑道“娘亲莫哭,先前我派人去原州寻您可始终没有找到你们,不知你们是如何到的汶水,又如何来的上党。”
樗里骅说完后,范氏也忙将樗里骅脸上的泪水擦干,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如今骅儿已经是一军统帅,我如何能在骅儿面前如此哭泣。
儿子长大了,而且能有今日的成就,也不枉你父亲的一番苦心,你师父的十年教诲。”
说到此处,老夫人竟然再次悲怆起来,泪水也涌出了周围布满了皱纹的眼睑,只不过此时的泪水已是充满着喜悦而不是悲伤了。
樗里骅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母亲,直到范氏破涕为笑,直到自己也随着母亲的笑声惹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简陋的屋中一时间由充满悲怆和泪水变为了满是欢喜与笑意。
“当初原州被破前,吴勐将军派出人马将我们安排与南下的大军一同去了蜀北郡仓都城,吴将军临别前更给了我们很多的盘缠,所以家人靠着这些盘缠在仓都安居了下来,近两年里也都安无虞。
刚到蜀北郡的时候,我们本想托人去找吴将军请他帮我们找到赵大人,再联系远在朔方郡的你和介子先生。可是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吴将军早在原州突围的时候就殉国了。
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居住在仓都等候机会,那时候哪里能想到骅儿会在朔方历经种种危险,而介子先生也入朝为仕了。
就这样一家人也算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两年多的时间。可就在小半年前,一位自称姓虞的姑娘带着很多人找到了我们,只说他们是中更大人派来接我们去汶水的人。
起初我们还都不信,但那姑娘将你从原州离去后的种种事情都向我们诉说一番,而后又出示了铁鹰令信以后,娘才相信了她。
娘知道,那铁鹰令可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你父亲曾经对我说过铁鹰剑士和黑冰台的事情,所以娘一见令牌自然知道做不了
假所以就跟他们来到了汶水,又见到了介子先生。
只是奇怪的是,自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位姑娘了。而介子先生也对我们说西京之变后黑冰台就名存实亡,中更大人也从来没有派人去寻找过我们。
那姑娘失去了踪迹但她持有铁鹰令牌,所以介子先生也觉得事有蹊跷便准备请中更大人帮忙寻找,但恰逢夏中郡突然被戎军攻打,中更大人和介子先生自然就没有时间再去理会此事了。
后来汶水也遭到了戎人的攻击,顾宰冢逃难时带上了我们,我们这才知道阴夫人和公子珲以及诸位大人是要去投你的。
”
范氏并非是寻常妇人,所以这些年来的故事从她的口中娓娓道出也是条理分明,让樗里骅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他听到母亲提及姓虞的姑娘后,更是浑身一震,眼中露出了丝许迷惘与思念。当母亲说完此事后,他心下里也将其中关节梳理的一清二楚。
“娘,吴将军昔日曾与孩儿一同在灵州抗戎,他战死殉国实为我辈楷模,而他念及旧情,不忘将你们从原州救出,此番大恩大德更让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他。”
范氏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知恩图报之人,所以微微一笑就指着身旁的一位中年妇人向樗里骅说道“骅儿可识得她?”
樗里骅扭头看去,只见一位皮肤白皙,身材娇小的中年妇人眼眶微红对自己微微笑着,他凝视细看片刻后失声讶道“吴婶!”
吴婶含泪向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