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赖氏很清楚沐钦阳有多无用,从始至终都没有指望过沐钦阳能帮得上忙,在短暂的无语过后,又冲孙氏说道“母亲,万一云暖这次真的撑不过,我们至少得在她死前去看上她一眼啊!不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东宫的牢里,得多无助、多难过啊!”
话末,赖氏瞧见孙氏眼里有了些许松动,忙趁热打铁的说道“以母亲的人脉,就算无法帮云暖从东宫的牢里出来,肯定也能想到办法进东宫去见见云暖的吧?”
孙氏心下本就因想到沐云暖会死在东宫的牢里而生出了诸多不忍,又被赖氏的话逼得骑虎难下,最终咬咬牙站起了身,“备轿,我要进宫。”
赖氏面上顿时欣喜若狂。
孙氏沉沉看了她一眼,在维妈妈来禀轿子已备好时,回房去取了一样东西才入宫。
随后宫门前。
维妈妈先是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塞入守宫门的侍卫手中,接着又把一个深紫色的香囊塞入那侍卫手中,“我家老夫人有要事求见太后娘娘,劳驾传下话。”
“太后娘娘此前已经放话不再见沐老夫人了……”
“那香囊是之前太后娘娘赐给我家老夫人的信物,太后娘娘见了它,一定会见我家老夫人的,麻烦帮忙送入寿安宫。”
“……”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应下了。
约莫两三刻钟后,那侍卫折返回来,冲维妈妈道“请吧。”
维妈妈忙连声道谢,后方正从车窗探出头查看情况的孙氏脸色却是沉了一沉。
那香囊里面的东西,是她手里唯一能够用来威胁太后的筹码了。
且那东西相当的威胁,是太后,以及太后身后的萧家人都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
她本来是打算在关键时候用上它的,没想到现如今竟是用它来办这等小事!
片刻后,寿安宫里。
孙氏被秋嬷嬷领入主殿后,乍一瞧见上首面色阴鸷的萧玺芳,她心下就一阵发虚。
偏萧玺芳还立刻就朝她冷冷哼笑了一声,“哀家本想往后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谁成想你竟如此的不识抬举,竟还来威胁上哀家了?”
“老身不敢。”孙氏慌得直接朝着萧玺芳跪了下去,要知道过往她仗着自己沐侯府老夫人的身份,那可是鲜少对太后下跪的,微微福身就已经算是行大礼了!
“呵,你不敢?你都将这锦囊送到哀家手里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萧玺芳笑得越发冷了,周身气势逼人,眼里则满是杀意。
“老身有事求太后娘娘相帮,可太后娘娘始终不肯见老身,老身别无他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啊!绝无威胁太后娘娘的意思!还望太后娘娘念着老身此次事出有因,莫要与老身计较!”
“与不与你计较哀家还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过你都将这锦囊拿出来了,哀家姑且就听听你所求之事吧。”
“多谢太后娘娘!”
孙氏心头一松,以为萧玺芳这是不会与她计较了,忙一鼓作气的说道“太后娘娘该已经知道,老身的孙女儿云暖在东宫里面早产后,被关入了牢中,老身担心她身子受不住,想入东宫看看她,东宫的人却怎么都不放行,不得已只好求到了太后娘娘您面前来。”
萧玺芳故作不知的道“竟有此等事?”
一侧秋嬷嬷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轻声禀道“确有此事,下令关那位沐奉仪入牢中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琼如,想来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萧玺芳听后“哦”了一声,才道“沐云暖才刚早产了,皇后就将她关入牢中,着实做的有些过了,不过皇后一直盼着东宫的人能替太子开枝散叶,想来是沐云暖没有护好她腹中的孩子,惹皇后不快了吧,等之后皇后气消了,她也就能从牢里出来了,不过……”
话到这儿,萧玺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