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杜秋萍,没人知道程小艾跟谁打的电话,收了线程小艾坐在岳家大宗祠的门口,心情低落又挫败。
还有一种陷入谷底的惶恐。
泪,肆虐横流。
她倚靠在岳氏大宗祠门垛旁,不想起来,不想走路,不想吃饭。
甚至,不想活。
磕破皮了的嘴唇肿胀的像猪嘴头,她也不觉得疼。
就这么坐着。
她可怜无助的样子引好几个路人驻足。
有好心人上前问她,她便凶巴巴的像一头母狼,又像精神上受到严重创伤的疯女人。
有个路过开电瓶车的女人在昨天迎宾宴外围见过程小艾,她兀自嘀咕“这不是刚从国外归来的岳老先生的外孙女吗?怎么天天这副样子?好吓人哦。”
女人一边嘀咕一边继续电瓶车往前开,开了大约五分钟,女人一瞥眼看到了人人熟悉的云溪女大佬。
女大佬正和女大佬的贤内助男人在岳老家镇新修的古色古香的长亭里看两个孩子玩耍。
“大佬,大佬。”电瓶车的女人停下电瓶车高声喊“女大佬……”
夏燃第一句便听到了。
她现在一听到有人喊她女大佬她就想笑,尤其盛熠城还在跟前,她窝在盛熠城怀中笑的特别不好意思。
女人喊到第三声,夏燃知道躲不过去了,拍了拍脸颊来到女人跟前,含笑问道“大姐您找我有事吗?那个……您以后喊我……”
电瓶车女人立即更正“女王!”
夏燃“……您还是喊我大佬吧。”
“大佬……”
“您有什么事?”
“我在你家门口,不对说错了。”电瓶车车女人老是有种错觉,她觉得夏大佬倒是跟岳老爷子有几分相似,但她没有说出自己感觉,她只更正道“我在岳家大宗祠门口看到岳老爷子的外孙女了,就是昨天给你下跪的那个泼妇,不过……”
电瓶车女人叹息一声“昨天看那个女的挺气人的,又泼辣又不讲理颐指气使的跟谁都欠她似的,可是我今天一看她可怜的嘞,心里怪难受的,她嘴唇肿胀还流着血,她也不知道去看医生,你们知道她外公和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夏燃“……”
停顿了一下她浅笑“我知道了大姐,谢谢您。”
“诶,那我走了女王,不是,大佬……”女人开起电瓶车前行,夏燃抬起温情的眸子看着盛熠城,把头靠在老公的肩头。
心中无限感慨。
幸和不幸,真心是一朵并蒂莲。
就在昨天之前,夏燃也因为杜秋萍程小艾母女两无休止的对她纠缠追杀而痛恨不已。
然而,老公的一夜温情让她参透了很多。
比如,她摆脱不了的糟心人,操心事。
既然她的人生注定了要面对安城那些人,注定了她此生都要和杜秋萍程小艾甚至于程汉东撇不了关系,那她为什么不迎难而上呢?
这世上,比她不幸的人很多。
比如腰缠万亿的岳老爷子,看上去海归华侨,光鲜无比,回国了整个县城都为他接风。
可实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