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毓钟听着安知瑶的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伸手扶着她坐下。

“你这张嘴就是不肯服软，活该。”

“它作恶多端，我干嘛要跟他服软？”安知瑶瞪大眼睛，很是不解，“爸爸，你是个德高望重的道长，你怎么也忌惮它？”

“谁和你说王莽作恶多端了？”蒲毓钟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你算起来可以当我老祖宗，我早就收拾你了。”

“咦？”安知瑶惊叹一声，“你也知道我可以当你老祖宗了啊，那你还敢收我为义女？”

“别给我耍嘴皮子。”蒲毓钟冷哼一声，“你到底为何觉得王莽就是和作恶多端的？你可知道你现在是闯下大祸了？”

“蛇嘛，冷血动物。”安知瑶嗤笑一声，“更何况它是个有修为的蟒蛇，为了想要的，它有何不敢做，它连化为蛇胎这事都做的出来。”

“瑶儿，你现在可真的是算错了。”蒲毓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才沉思会儿。

“还记得我说过王莽品性善良吗？他是真的善良。”

安知瑶侧眸看着蒲毓钟陷入沉思，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一切还得从我幼年的时候说起，那时候道家鱼龙混杂，有真道长也有假道士，我蒲家一家独大，香火自然旺盛，道士这一行，本就是各凭本事吃饭，可哪里有一支独大，哪里就有嫉妒和陷害。”

“蒲家人才济济，枝叶繁盛，旁系亲属无不是在各行各业的人才，树大招风，欲至我蒲家于死地之人层出不穷。”

“道士这一行，只留我一人，七八岁之后，各种困难险境都冲我而来，妖魔鬼怪横空出世，达到顶峰，可偏偏每次我遇害，都是一条灰色小蛇救了我，年复一年，灰色小蛇长成蟒蛇。”

“瑶儿，那条就我的蛇就是王莽。”蒲毓钟脸色一变，仿若是想到了和那条灰色小蛇的曾经，神色柔和了下来。

“每次为了救我，不惜于修为高过它的妖怪们争斗，索性它向来机灵，打不过就躲，从未受过什么重伤，它也是个死脑筋的人，从不会为了快速修炼而做出伤害任何人任何事物的举动来。”

“后来修成人性，天天上门来求教，我骂他傻，他从来也只是傻呵呵的笑着，不恼不怒，不挣不抢。”

安知瑶听着这话，有些傻眼，既然不争不抢，“那它为何要伤害吕文。”

“瑶儿，天道向来讲究因果轮回。”蒲毓钟看向安知瑶，眼里的精明淡然无存，“你只看到王莽抓了吕文，伤害了她，那你可看到吕文也曾伤害过王莽。”

“我……”安知瑶无言，她确实只看到王莽伤害了吕文，却从未想过吕文是否也伤害过他，这次是她鲁莽了。

“你是否记得第一次你看不到王莽？”

“是的。”安知瑶点头，她看不到它，一度以为它能力在她之上。

“因为王莽本体被吕文损毁，它不再吕文算账，它该找谁？”

安知瑶一愣，“既然如此，它找吕文算账也是遵循因果轮回，可是我在公司嗅到了王莽的气息，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