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十分,整座蒲宅笼罩在黑暗中,夜空中没有星星,连同着地面,是无尽的黑暗。
白以恒摸黑拍打着安知瑶的房门,越拍越用力,越来越焦急,扯着喉咙喊到了失声。
“安知瑶,你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哦……”
“谁?”安知瑶迷迷糊糊间醒来,睡眼朦胧地看着被拍打得晃动的房门,柳眉紧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我,白以恒。”白以恒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到里面终于有回应了,更加用力地拍着门,“出事了,你快点开门。”
白以恒喊的焦急而又气喘吁吁,敲门声接连不断,安知瑶在听到她说“出事了”时立马就清醒了,手撑着床沿正要起身,却手臂酸涩的撑不住身子,瘫倒在床上。
“怎么醒了?”容澈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怕安知瑶被吵醒,也顾不得穿上浴袍了,拉过围巾便拉开浴室的门,皱眉看安知瑶挣扎着要下床的动作。
“老板,快……”安知瑶拉到婆娘出来了,缓缓舒了一口气,手臂酸涩无比,颤/抖地指着房门的方向,“快给白以恒开门。”
“大晚上的她来做什么?”
“安知瑶,快开门啊……”
敲门声不断,容澈看着被白以恒拍打得震动的门板,脸都黑了,怒气冲冲地要去开门,安知瑶腾地一下翻身,下床,抓过衣架上自己的浴袍丢在他身上。
“你不准动,老老实实把衣服穿好,我去开门。”
安知瑶嫌弃地瞥了一眼容澈精瘦的腰身,八块腹肌就已经足够令人脸红心跳,完美的人鱼线往下蔓延进浴巾里,她猛的一下收回了视线,脸上一热,忙用手扇风走到门口处。
“你好了吗?”
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安知瑶开门之前不放心回头看了眼容澈,之间他穿着自己的浴袍长度只到大腿处,精硕的胸膛袒露着,引人遐想的胸肌就那么赤果果的冲击着安知瑶的脑门。
“你……你……”安知瑶指着容澈磕磕巴巴地说着,脸颊滚烫,她才后知后觉地捂着脸,“你快去把你的衣服穿好!”
“瑶儿,你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个什么劲?”容澈见安知瑶害羞了,心情愉悦,走进了这个偏古风的唯一一个现代装饰的衣帽间里,关上门前还不忘揶揄安知瑶。
“好了我关门了,放心,你男朋友只能给你一个人看,其他任何人看了都要长针眼的。”
“呸,不要脸!”安知瑶朝紧闭的衣帽间唾弃了一声,才转身拉开了房门。
一阵拳风吹过,白以恒抬起的拳头硬生生在距离安知瑶的脸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你怎么才出来啊?”
“出了点事,耽搁了。”安知瑶踏出房门,顺手将门带上,看了眼白以恒身后黑漆漆的院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了?”
“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白以恒脸色苍白地紧紧拉着安知瑶的手,心慌意乱,“我们算的日子不对,它根本就是没有规律的杀人,今天不是四号,是三号啊,就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