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请你冷静点。”黄明吸进了大量恶臭的味道，整张脸都绿了，然而他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有任何懈怠，背脊挺得直直的，更加用力地扣住了莫琼儿的双手。

“警察？警察救命，有人往我身上倒屎……”

“莫小姐，请你配合一点，我们现在就带你去清理。”

黄明被熏的整张脸都红了，咬紧牙关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拖着莫琼儿就走。

莫琼儿挣扎着抵挡不住黄明的蛮力，就这么被拖走了。

白以恒蹲在地上背靠着墙，双手随意的耷拉在膝盖上，看着黄明和莫琼儿牵扯着，更是看到了黄明快被熏晕了的神情，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晦涩不明的红。

柯霆转身，恰好看到白以恒脸色苍白却又红的异常的脸，心头一紧，忙跟着蹲了下来，“恒宝，你怎么了？”

柯霆抬手就要去触碰白以恒的额头，可手才刚伸出去就在半空中停滞了，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担忧蹙眉。

“没发烧。”柯霆手触碰了下白以恒脸上的红/晕，有点烫手，“脸怎么这么红？恒宝你哪里不舒服？”

“你才发烧了。”

在柯霆冰凉的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时，白以恒的呼吸差点停滞了，她呆呆地抬着眼睛，触目可及的是那刚毅的下巴。

白以恒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完全被柯霆捏住了，就在他垂眸，墨色瞳眸紧锁着自己时，她才匆忙错开视线，抬手拍掉了他还捏着自己脸的手。

“我……我没事……”白以恒在柯霆的注视下，抿了抿唇，憋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眼珠子转了转，像是不经意间转到了他的方向，又猛然收回视线。

“没事就好。”柯霆收回手，第一次有种不知如何自处的感觉，他捏了捏拳头，视线一直黏在白以恒身上，炽/热而专注。

白以恒被柯霆看的很不自在，动了动脚就要站起身，不料被他抓住了手。

“恒宝，莫小姐身上那些东西是你的吗？”

“对啊。”白以恒白皙的脸再次一红，虽然觉得这有点丢人现眼了，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黑狗血是我的，鸡血是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我的……”

“……包括屎和尿都是我的……”

“我的恒宝真可爱。”柯霆笑着揉了揉白以恒的头发，“那莫小姐她……”

后面的话被柯霆哽在了喉咙口，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这世上也真的有连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他不敢问出口，也不愿意问出口。

白以恒神色复杂，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选择保全柯霆的面子，抬头看着他，嘴角一弯，笑的苦涩。

“如你所说的，莫琼儿她是真的疯了，我这个坑蒙拐骗的神棍呢为了证明自己是有本事的，就将布袋里全部的宝贝都用在了她身上，奈何事实就是事实，我是个没有真本事的神棍，治不了她的疯病，一气之下就将屎和尿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