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起脑袋,嘶叫着,可在韦婉儿同它谈过话并且抚摸了它的脸和脖子后,雷瑟安静下来了,接受了笼头。他把绳子系在船上,然后面对何皇后。“我们走,”他说。
何皇后打手势让沃夫上船。然后他把船推到水里,爬了上去,两人手里还都握着牵绳来控制这些动物。
从一开始就不顺利。急速的水流控制了小船把它向前冲去,可马还没作好下水的准备。当船被拉走时,它们却向后退,船猛烈地颠簸起来,差点儿翻倒,沃夫跌跌撞撞重新站稳,紧张地注视着形势。可装载的东西太沉了,船很快恢复了平衡。那些杆子已经开始随着有力的水流向前去了。
努力把船向下游推去的河水对马的拉力,以及何皇后和韦婉儿焦急和鼓励话语最后终于说服踟蹰不前的动物进到了水里。威尼先试探性地放进了一个蹄子,探到了底部,然后是雷瑟,由于不断的拖拉,最后它们终于都跳进了水中。在这个前面由三根长杆,中间载着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和一只紧张的小狼的小船,还有最后的两匹马组成的不太可能的完整组合稳定以前,除了让水流携带着他们向下外,何皇后和韦婉儿别无选择。稳定后,他们放开了牵绳,每个人拿起了一支浆,试着改变方向以便能越过急流。
面向对岸坐着的何皇后根本不熟悉用桨。韦婉儿一边努力地划离岸边,一边给何皇后指导,试了几下之后她掌握了要点,配合着韦婉儿指引着船。即使那时候,前面有长杆,后面是马,船也走得很慢。那些马被水流不由自主地向前拖着,眼睛惊恐地乱转。
尽管他们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游漂去,不过他们的确开始过河了。可前面,在其入海路上沿着逐渐降低的土地下冲的河水正朝东急转。一股在近岸的突出沙角边旋转的回流卷住了在船前面急冲的杆子。
那些如果没有绳子捆绑就会自由漂浮的桦木杆旋转回来,猛地撞在了用兽皮包着的小船上,使韦婉儿担心船会被撞出个洞。这一撞使船摇晃起来,转了一圈,猛地拉紧了马的牵绳。两匹马惊恐地嘶叫着,吞下了一口口的水,不顾一切地试图游走,可它们被系在船上,那拉着船的无情水流毫不放松地把它们也向前拖拉着。
不过它们的努力不是没有作用。它们把小船猛地拉了回来,使它旋转起来。船又猛地拉紧了杆子,它们又咚地撞在了船上。汹涌住小船,韦婉儿正喊着一些她不知道怎样应用的指导。受惊的马的嘶叫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到它们很害怕,她突然意识到她不得不把它们放开。她把桨放在船底,从腰上的鞘里抽出了刀。她知道雷瑟更容易激动,于是先割它的绳子,稍一用力,锋利的燧石刀就割断了绳子。
放开它引起了更多的碰撞和旋转,这对沃夫来说实在太过分了,它从船上跳进了水中。何皇后看它狂乱地游着,于是迅速地割断威尼的绳子,也随着小狼跳进了水中。
“何皇后!”韦婉儿尖叫着,可那只突然被松开并且变轻了的小船旋转着撞在杆子上时,他又开始四处乱晃了。当他抬起头时,何皇后正努力地踩着水,鼓励正朝她游来的小狼。威尼和身旁的雷瑟正朝离得很远的岸游去.而水流正更快地把船向下游冲去,远离了何皇后。
她看了韦婉儿和小船最后一眼,这时,那只小船正绕过河流的转弯处。一时间她呆住了,担心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不该离开船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可那时她没功夫担心。沃夫正朝她游来,在水中挣扎着。她朝它游了几下,可当她到它身边时,沃夫努力地把爪子搭在她肩上,舔她的脸,甚至由于心急把她按到了水下。她噼噼啪啪地打着水钻了出来,一只胳膊拥着沃夫,寻找着马。
那匹母马正朝岸游去,被浪推着离开她。她深吸了一口气,吹了个口哨,响亮而悠长。母马竖起了耳朵,转向了声音。何皇后又吹了一声,马改变了方向,努力朝她游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