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孤星之伴明月,尽管永远有一段无法缩拢的距离,但我只要能长相厮守,分享一些冷月的余晖,也就心满意足了。”
韦婉儿俏脸上肌肉微微一阵抽搐之后,幽幽地一叹道“别再情呀爱呀的了,你既然一意孤行,我也没法劝阻你,现在你且静坐一旁,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接着,目注白存孝道“贤侄……”
白存孝截口苦笑道“师叔,贾伯伯以往一向叫我小明,所以,我也希望您叫我小明,比较更亲切一点。”
韦婉儿的美目中,陡地涌起一层迷漾薄雾,语声颇为艰涩地道“好,小明,你……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世?”
白存孝凄凉地一笑道“是的!”
微微一顿,又苦笑着接道“明儿正想问您,前些日在洱海时,师叔曾问过我,‘你是不是姓’虽然下面的话被人打断了,但不久,……如今想来,那该是通天教中的人口中获得了答案……”
韦婉儿忍不住截口问道“他们怎么说?”
白存孝道;“他们问我是不是姓白,如今师叔同邱前辈又说我像那‘惜花公子’白大侠,这……这……”
一时之间,他可不知何接下去才好。
韦婉儿长叹一声道“孩子,如果师叔的猜想不错,你的身世,可能跟白大侠大有渊源。”
白存孝对韦婉儿的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轻轻一叹道“师叔,有时候,明儿也有这种构想,可恨的是,贾伯伯所遗留有关明儿身世的那个油布包儿,竟失踪了。”
韦婉儿凄然一笑道“孩子,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只好慢慢地去查。”
白存孝注目问道“师叔,您知道以前白大侠的家庭情况么?”
韦婉儿道“自从他同江丽君成婚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不过我知道他们有过一个男孩,算起来那孩子的年纪,也正跟你差不多。”
白存孝嚅嚅道“师叔,明儿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韦婉儿苦笑道“师叔面前,不必有甚么顾忌,而且,师叔也没甚么不可对人言之事,孩子,有话你尽管问就是。”
白存孝这才神色一整道“师叔,您恨白大侠夫妇么?”
韦婉儿苦笑如故道“我也不知道。”
接着,又幽幽地一叹道“爱之深,恨之也切,有时候,爱与恨往往是不可分的,孩子,你现在还不到领会这些的年龄,但是慢慢地你会懂的。”
白存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那么,师叔之所以找他们的两位,是”
韦婉儿道“起初,我不过是渴望看见他,可是当我发觉他们夫妇,甚至连‘中原四异’也同时神秘夫踪之后,却感到事态非常严重,所以才继续暗中追查下来。”
白存孝道“师叔着手追查已多久了?”
韦婉儿沉想着道“也不过是最近年把的事。”
话锋微微一顿,又轻轻一叹道“自他们两位成婚之后,我伤心失望之余,一直逐迹风尘,希望能忘掉过去的一切,可是,一个人要想抹去心灵上的创痕,又是谈何容易!”幽幽一叹,又苦笑着接道“挥慧剑,斩情丝,说来轻松,但实行起来,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几句话,也许触发了一直单恋着她的韦由基的伤感,竟也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韦婉儿幽幽地接道“于是,经过十多年的流浪之后,我终于悄悄地找上了‘避秦别院’,但远出我意外的是‘避秦别院’中已是人去楼空…”
白存孝忍不住截口问道“这些日子来,师叔也没发现一丝线索?”
韦婉儿苦笑道“要说有一点线索的话,恰如你所说的,仅仅感到这新成立的四海镖局,大有可疑而已……”
“所以,师叔才赶到洛阳来?”
“是的。”
白存孝沉思着道“由于唐昭宗那假疯子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