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斤的担子,哪一个挑得起?何况人家还有人未回来呢,这东西又不是她的,就说他们交情深,这样关系重大,一个斗了头,要把老太爷的病医好,就算他们苦哈哈出身,当不起绅粮,三头二百银子的赏号十九有望。这银钱不在少数,本主人还没和他兄妹见面,要是回来,听说有这多钱,莫说是他那样下力脚板,请问谁个不红眼?业已糟掉一个,我们问三不问四,他两兄妹倒得了赏号,人家辛辛苦苦,几千里路弄来,怎么甘心?不害人家打破脑壳么?再说,我们这些下三层的人怎么见得到主人?就帮他们点忙,想老太爷病早点好,得点欢喜钱,也要把话想好,再托老管家往上回才行呢。你们这些年轻娃娃,见了风就是雨,不把事情打听清楚就乱吼,一个不巧,好讨不成,拍马屁拍在马脚杆上,那才糟呢!这样事人人有分,由我们到上面还有好几层,哪一位大管家不打到招呼,莫说大唐本土来的西瓜,就是天上来的仙丹也送不到,稍为大意,挨上一顿臭骂是便宜。你当我跟老太爷几十年是容易么?哪一样规矩过节我不知道?不是脾气不好,爱灌几杯,胆子又小,早爬上去发了财了。”说话的是个老头,名叫白冬,先在旁边冷笑,最后来了这一套顾虑周详的名言至理。说完群喧顿息,面面相觑,只偶然耳语了几句,均说“白冬说得有理,我们都听他的。”争论之声才小了下来。
白汪旭原因周金走后,忽想起好友带来的西瓜,众人均在注意自己,交头接耳,纷纷议论,暗忖对方到底人多势盛,这样风雪寒天,何必显露形迹?妹子性刚,万一惹出事来,虽然不怕,也是讨厌。便借口渴为名,刚把西瓜当众切开,忽听窗外有人低语,说拿半边来。还有一只,也准备留来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