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敌身穿深色长袍,经久不换,加上难得洗一次,颜色愈发深了。店堂里灯光幽暗,场面混乱,谁也没注意一团暗影飞快地从一张桌子钻到下一张桌子。有一个打架的正踉跄着后退,脚仿佛踩上了谁的手指头,好像有谁的牙在他脚脖子上狠命一咬。他尖叫起来,盾牌脱手,正好给刺过来的匕首让了道,他的对手在惊讶中一刀将他刺了个对穿。
白无敌边吮着受伤的手指,边弯着腰,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飞跑,终于摸到楼梯附近。一支十字弩箭射进他头顶的楼梯扶手,他发出一声哀鸣。
他没命地往楼梯上冲,觉得随时可能飞来射得更准的箭。
一个留着黑络腮胡子的大块头,一手拿着沾满鲜血的剑,一手在拧一扇门的把手。
“嘿!”白无敌大叫。这人一回头,几乎是无意识地,从肩袋里抽出一把短飞刀扔了过来。白无敌迅速低头闪过。身后响起一声锐叫,只见一个拿着弓正在瞄准的人扔下十字弩,捂住了喉咙。
大块头又去摸第二把飞刀。白无敌疯狂地想法儿应付,最后狗急跳墙,摆出薛洛基施法的架势。
大块头迟疑了,紧张地左顾右盼,不知会出现什么。其实什么魔法都不会出现,只是与此同时,白无敌自己冲了过去白无敌一把打开门,冲进去,随手把门紧紧撞上,整个身子堵住,大口喘息着。
进了屋便十分安静。韦婉儿在低矮的床铺上睡得正香,靠在床脚的是他那件“行李”。
白无敌往前迈了几步,贪财之心让他仿佛脚底生了轮子,动作飞快。大箱子敞开着,里面大包小包的,其中一个包里透出金子的光芒。一时间,欲念压过了谨慎,他兴奋地伸过手去……可是,拿着钱又有什么用?自己绝对活不到花钱享受的那一天。他勉强地抽回手来,惊奇地发现敞开的箱子盖微微哆嗦了一下——难道看走眼了么,怎么好像被风吹得抖动起来了?白无敌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又看看箱子盖。盖子看上去挺沉的,还包着铜皮。现在,它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