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崇举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拐个屏风,步行上楼,来到书房,见着了张建封。
“张老,好些年没来拜望您,您身子骨可好?”
此时朱崇举笑容很真诚,相对随意地坐在了张建封身边的沙发上。
“老朱,以前可是请都请不到你,这次却跑来看我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又有好药呢?”
张建封与朱崇举之间,关系比较随便,也就不用那么讲正规了。
“呵呵,张老,好药当然有,好礼当然也得有。这个小东西,名叫青圭,不容易得到,经常把玩,可以益体养身。”
朱崇举从手提包里掏出个玉盒子,打开后拿出青圭,递给了张建封。
一看形状,上尖下方,就感觉很不一般,用手一握,有涩润之感。
“老朱,这东西很少见,不便宜吧,干嘛花钱买下送我?要知道,我老早就退了下来,不管事了,可帮不上你什么忙,受之有愧。”
张建封明白,这应该是某种玉制礼器。
礼器的价值,远超实用品,价格不菲,都是博物馆的抢手货。
“张老,看您说的,搞得像我求您办事,才送您东西,不求您办事,就不送东西,活脱脱成了世侩。这次来看您,主要就是家访一下,看看使用过的手段,有效无效。张老,您的健康,您的寿元,对我们国家来说很重要,虽然还谈不上是宝贝疙瘩,可也不是什么旧货,马上就要变废品不是?”
朱崇举不动声色一阵恭维。
“老朱,你也不要只忙你的那些瓶瓶罐罐,抽些空,多做些善事。”
张建封听了很受用,位居高位,前呼后拥,风光得很,可也因此带来了失去自由的代价。
不要说去外地,要向上边打报告,就算在燕京城里见老友,有时也得通知这个,告诉那个。
为此,他们真心羡慕普通的退休老头,钓鱼、下棋、打牌、旅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
张建封说道
“张老说的极是,我也接受您的批评,义诊义捐,我可没少出力,呵呵,好多所养老院,我都是第一赞助人。当然,朝东他们这些年青人,用ba式的方法,搞慈善活动,我就不管了,这些现代理念,我懂不起啊。”
张建封不说这个,朱崇举也要做慈善,这是个面子问题。
“积善行德,福禄自得。不论是做生意,还是行医,只要手里有钱,就该这个样子,可惜很多人都钻钱眼,看不到这个了。”
张建封很感慨,迎晖堂的义诊,并不是朱崇举亲自出马,就连迎晖堂的中坚医生也不用出马,而是迎晖堂出钱,对一些贫困病员进行赞助,让他们去别的大医院就诊。
当然,若是别的大医院解决不了,再拉到迎晖堂来治疗。
如此一来,既向社会表明他们行善的意图,也向社会表明,他们医疗水平高,不屑于治疗普通毛病。
也就是说,普通毛病不要找迎晖堂,普通人也不要找迎晖堂,凸显迎晖堂是金字招牌。
在这点上,张建封很欣赏朱崇举的作法。
“张老,现在国家开放了,废除了很多清规戒律,人们思想变活了。可是,再活也不能过底线,也得有限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