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灿点点头,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回望了杨允乐“上周,你发高烧确实挺厉害的,一直在说胡话。我本来打算不让你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可是你还是坚持要来。”
“不过没事,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什么你不懂的地方,我会给你说的。”
凌晓灿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她认为可能是杨允乐太疲惫了,暂时性大脑有些不适,短暂性失忆罢了。毕竟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对于这点还是有研究的。
这时,司机走了过来,言语之中似乎有些催促的意味“杨老师,凌老师,如果没事的话,要不先下车,我打算在这湖边洗个车。”
啊?是况仔的声音?杨允乐抬起头来,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眼前的男人,身高和况仔差不多,但是略微显得比他成熟,确实是况仔的模样。不过他称自己为杨老师?而不是乐哥?
杨允乐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他认为是况仔的人,只好模糊地说道“哦,司机师傅,我们马上就下车。”
司机师傅笑了笑“杨老师好,你太客气了,你不是一直叫我况仔吗?我都给你们班开了四年的车了,还司机师傅呢?”
这话说出来有些打趣,司机师傅居然自称为况仔。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只认识眼前的杨允乐。
“哦,况仔,你好。”杨允乐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出了错。
况仔递上了一张表格,又顺手递上了一支笔“签个字吧,安全到达。”
杨允乐双手接过了纸和笔,蹲下来,在客车的椅子上铺平纸张,签了字,然后回递给了况仔。
“好了,麻烦了。”既然没有兄弟的记忆了,又或者本来是自己的一场梦,客气话还是要有的。
况仔接过表格一看,上面名字栏赫赫几个大字杨允乐。
“杨老师,你在开玩笑吗?自己的名字会写错?”况仔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笃定杨允乐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杨允乐回想起自己在梦中叫过杨允乐,风野,也叫过杨晨,难道不叫杨允乐了?
“那我叫什么?”杨允乐表情一脸认真,似乎真的忘了自己叫啥。
眼见况仔有些尴尬,凌晓灿只好赶紧出来圆场“况仔,乐哥上周发高烧,可能有些短暂性失忆,你别介意,名字我来签吧。”
说完,凌晓灿又从况仔的手中拿回了表格,然后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杨允乐一瞥,凌晓灿签的名字是凌晓晓。
“你叫凌晓晓?”杨允乐再次陷入了回忆,难道梦中那个凌晓灿真的只是在梦中吗?
凌晓灿点点头,似乎觉得杨允乐的问题越来越奇怪了“我是叫凌晓晓啊,一直都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哦哦。没事。”现在杨允乐也在怀疑,那些可能真的只是一场梦,而自己因为发烧病糊涂了。
“好了,下车吧。”凌晓灿主动挽起了杨允乐的手。杨允乐感觉就像在云市一样,那样真真切切,可是眼下这情况,好像是自己思维出了问题,不太适合说出来。
他转过头,又再次确认了一下这个凌晓晓就是在梦中的那个凌晓灿,然后笑了笑,放心地下车了。
眼前的是一片很大的草原,看不到尽头。而草原的旁边则是一个很大的胡泊。顺着胡泊看去,那边隐隐约约有一座小岛。
草原上有各种颜色的花朵,感觉就像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风中翩翩起舞。整个空间弥漫这一股青草和花香味,让杨允乐感到突如其来的惬意。
他不禁在想,如果以往那些真的都是梦,那现在的生活就真的太好了。没有神秘人,没有邮件,没有半杯水,也没有因为自己备受折磨的凌晓灿,没有那些可怜的死猫……
“杨老师,你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那个自称叫辉辉的男孩子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