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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病人想要活,那他就算是身患绝症,他就有可能打败病魔,恢复健康。
只不过墨白现在不是生病,而是受了极为严重也极为古怪的内伤。
这种伤势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擅于治病,却不长于疗伤,尤其是面对这种古怪的内伤,她几乎是束手无策。
能让人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这是什么功力?
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将墨白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呢?
若水一筹莫展。
不过当着墨白的面前,她半点也没表露,只是带着自信的笑容,取出一颗药丸,塞入了墨白的口中。
墨白喉头僵硬,药丸入口,他已经不能吞咽。
若水在他的喉部扎了好几针,墨白的喉头终于一动,缓缓将药丸咽了下去。
只是他体内的器官几乎都停止了工作,药丸虽然入喉,却没有发生半点作用。
若水过了好一会儿,伸手再摸墨白的脉博,还是一片冰凉,没有脉息。
“怎么办?该怎么办?如果墨白能够吸收药力,那么自己还有办法救他,可是现在他连药丸都化不了,自己又该如何呢?”
若水脑海里飞速运转着,闪过一本本自己曾经读过的医书,想要从书中寻求一些灵感。
忽然,一个念头钻进她的脑海,让她眼前一亮。
对了,事己至此,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这个以毒攻毒的法子。
她来不及多想,马上行动。
她伸手到墨白的衣袋里一阵乱摸,果然找到了一把小小的匕首。
若水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开始将墨白全身的衣衫尽数脱去,只留下了一条短裤遮羞。
墨白虽然不能行动,却愕然地瞪大了眼珠,看着若水将自己像剥蒜一样剥了个精光。
“该死!臭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停手,快停手!”
他被惊得目瞪口呆,心中一个劲地疯狂大叫,用眼神拼命制止着若水。
可是若水宛如不见,甚至对于眼前露出来的那副近乎完美的男性身躯也视而不见。
她现在眼中没有别人,只有一个重伤待救的患者。
她才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赤身还是穿衣。
墨白彻底无语了,他两眼翻白,看上头顶的青天白云,寻思着不是若水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若水拔出匕首,手起刀落,飞快地在墨白的手腕和足踝处割了四条深深长长的伤口,只是伤口虽深,却没有半点血液流出,因为他身体内的血几乎凝滞了。
墨白想要苦笑,却发现脸部僵硬,已经做不出表情。
若水的这四刀割得不浅,他却没有感到半点疼痛,他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冷!
从来没有过的冷!
要是能有一堆火烤上一烤,该是多少美好的事啊。
可是没有火,放眼望去,只有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和呼啸而来的凛洌寒风。
若水捧起一堆白雪,淡淡地看了墨白一眼,那一眼似乎不含半分感情,就像她手里的雪一样,冷冰冰的。
墨白心中没来由地一寒。
这丫头要做什么?
若水手一松,一捧白雪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墨白脸上,遮住了他的眼。
墨白什么也看不到了。
但他却感觉到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他好像被埋进了一个寒冰窖里,不但冷,而且透不过气来,每一口呼气变得极为困难,他的胸腔剧烈地疼痛着,几乎要被炸裂了一般。
“我要死了,我要被活生生地憋死了!”
墨白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叫着。
在这生死一线间,他忽然明白若水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