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下落,在敖彻碰到她嘴唇时,她一张一翕道“可我不能看着你有事……”
她便是这样,浑浑噩噩的,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心疼他、在珍惜他。
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那字字句句,都无疑在撩拨着敖彻。
敖彻不再给她任何空隙,低头欺上前,霸道地噙住了她的唇。
他将她压在窗台上辗转反侧地厮磨亲吻,一边信守承诺地把手上的那丸药放在了她颤栗的手心里。
敖宁只觉如一场狂风暴雨一般,她无处可躲,他无孔不入。
后来,敖彻依稀对她说“下个月等你过了十六,便是虚岁十七了,我会去跟爹说清楚。即使现在是你二哥,但我不会一辈子做你二哥。”
“不要告诉爹……你不要告诉他……”敖宁很混乱,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手里捏着那丸药,便匆匆逃走。
她根本不敢想象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等跑出了院子,外面的冷风一吹,吹得她脸颊湛凉。她低头看着手里被自己捏碎的千色引,一松手,粉末就被风给吹散。
回到宴春苑时,敖宁已经冷静了许多。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敖彻的气息,她很想把那气息抹掉,可是她努力过了,尝试过了,他的气息就像钻进了她心里,烙上了烙印一般,再也抹灭不去。
此时扶渠也已经回来了,看见敖宁道“奴婢听颜护卫说小姐去找二少爷啦?怎么样,关系缓和了一点么?”
她看敖宁神色不对,又道“又跟二少爷打架啦?二少爷怎么就不知道让让小姐呢!奴婢明天就去夫人那里告他的状!”
敖宁破涕笑了笑,道“不要告状了,实际上,二哥他……今晚已经跟我和解了。”
敖宁回房洗漱过后,就遣扶渠下去休息了。而她自己却了无睡意。
她趴在桌前,备好了纸和笔,绞着泪匆匆写了一封信。她拿笔的手都还一阵阵发软。
那信是她写给远在浔阳的楼千古的,询问她可有解千色引的最快的有效办法。
她知道千色引攀附体内越久,越难以戒除。敖彻答应她不再服用,定要克服内心的渴望和身体的痛苦才行,若是稍有松懈,便会前功尽弃。
如果她能帮助敖彻戒除千色引带给他的幻境,是不是他便不用再对自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