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习的《目瑙刀法》,仅限于初级的几式。
直到临时接任遂州,才大方的命人送来全套刀谱。作为出身人来说,这是一项无上的荣耀。
更是自然以特别的身份,做主让他进入了家谱,这不但代表了家族的意思,也表明了他真正得到了认可。
虽然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心理安慰,任是谁都可以看出来意思,在逐渐没落的时机,希望可以通过他挽留荣耀。
但是这些表面的东西,已经不是他所要在乎,和计较的了。
得到完整的《目瑙刀法》,对于他来说,曾经是一生的至高目标。可是等到真正得到了之后,这种心思随着不断成长,反而已经淡然了许多。
作为同样以刀术见长,在当世对刀道的研究,无疑他站在巅峰的高度。和不断的研习,自然不会去觊觎这套刀法,反而给到了他无数的指点。
两个人在一起,无疑是获益匪浅。自己也会有所感悟,毕竟留下的这套刀法,不但是家先祖对刀道的感悟,也是跟随之后,自己完善了这套刀法。
没有忌讳的告诉他,这套刀法的长处和优势,也没有隐瞒自己得到了感悟。所以不但完全令他学习成功,也解决了他遇到的诸多难题,自然也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如今的他心中跃跃欲试。
乘着凌晨的曙光,他驾马进入花桥铺。此刻临近金陵城,虽然更应该要小心,可是他更是无畏。
前行四骑后面跟着八骑,这是拱卫他的侍卫,也都是出自东关军院培养出来的特种兵。
这十二骑不但精擅技击,也擅长一套合击之术和近身决斗,而且还受过严格的火枪使用训练。
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曲去疾,算是曲去疾的贴身近侍和牙兵。可是曲去疾不但是遂州州长,也是皇帝刘继兴亲任的遂州团练使。这十二个人以后的前途,显然是无可限量的所在。
缓步策马走近这处小镇,这里刚刚开始早卖的墟市,土街两旁摆满了来自花桥铺附近乡农的小摊。
无非便是一些粗布、蔬果、铁锄、三头犁、鸡鸭猪羊、乃至于小虾河鱼,都是一些乡下小地方出产的东西。虽然不起眼,却无一不是这里交易的对象。
甚至还有一些售卖粗粮早点,豆腐糠饼的小摊,散发着食物诱人的原始的香味。
到处都是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看来这里喧闹一片。
小镇不大,而且街道也不会太长,虽然闹嚷嚷的让人目不暇接,却也好一幅安居乐业的景象。
曲去疾环顾四周,这里似乎丝毫没有战争的痕迹。
花桥铺虽然是一个小镇,却是泉溪县的主要通道。很难想象到几十里外的衡州,此刻正在发生征伐,这里却依然没有什么变故。
一个挑着新鲜蔬菜的老农,满脸令人印象的老褶,一双黄浊的老眼,四处张望着想找一处落脚。
看到马队过来,身子摇晃的挑着菜匆匆闪让。
一辆满载着新鲜稻草的牛车,似乎赶早收集回来,在诸人马队身边赶过来。赶牛车的人一脸憨厚,似乎生怕稍带便错过什么一样,挥鞭看都不看策马的诸人,引起路人纷纷避让。
因为这次虽然是驰援行动,但是对于遂州军队来说,却是临时接受行动。何况是跨境来到楚地支援,大家都没有制式的武装。虽然都是一身方便的土绿色劲装,却都没有穿着铠甲。
虽然行动贵在迅速,曲去疾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知道潘崇彻现在情况如何,衡州城可不是几百人可以守住的。在曲去疾料想看来,以潘崇彻的身手应该无事。
衡州城的密党还是有一定基础,作为这次行动的决策者之一,曲去疾虽然不具有掌握密党的权利,但是也没有少接触。明白他们一定会在衡州城发动民众,那可是最实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