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有过交集。虽然没有见过跟在归元先生身边的聂器,也没有看到受伤被聂胡子禁锢在堡里的聂无咎,可是看到客船上的旗帜,他马上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他不由及时出言传声,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也算是心血来潮,明明知道自己一身内力不及聂器,但是他聪明的叫出自己乃是零陵城的捕头,就是怕双方误会。
他虽然对双方都不是太了解,但是他跟随曲未殇去尹家堡的时候,可是了解了尹商訢的野心。同样作为楚地崛起的三大堡之一,聂家堡无论是威望还是势力,都还比不上尹家堡。可是聂家堡地处微妙的道州,家底居然胜过尹家堡,这对于尹家堡来说,自然是如鲠在喉一般心里不舒服。
看到双方没有住手的意思,一直在后面跟随的两艘小舟就要过来,曲恭眉头微皱,偏头四下看向一旁的河边,发现那里有一块门板。不由也不言语纵身而下,飞身落在了那门板的一头,脚下微点后半截在河水中顺势催动门板。
门板快速顺流而下,犹如有人在后推动一般,曲恭的身手自然还没有达到先天之境,可是在顺流的河水中快速的催动门板,倒也有模有样的,快速往河中两艘客船靠拢。
聂器仍然负手,对于靠过来的两艘小舟不以为意,他已经看出来小舟上的人,身手还不如被自己震伤的刘缮。不由看着曲恭正快速过来,对于这个所谓的捕头有了几分兴趣。
那两艘小舟上的几个人看到曲恭,自然认出来是谁,虽然对这个新任的捕头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想起堡主的话,又看向一旁的刘缮几乎七孔流血,心中也是骇然不前。一时间把小舟停在几米外,静静的看着曲恭掠上了聂器的船头。
客船在曲恭落在船头的那一刻,居然往下缓缓的沉了一沉,聂器眼皮微微一跳,看向这个年轻的捕头。想起归元先生的话,便知道曲恭的下盘功夫不错,不由拱拱手朝曲恭施礼。
艄公机灵的撑杆让客船慢了下来,隔壁的聂无咎三个人马上也跳了过来。聂无咎率先也拱手道“阁下可是何将军任命的捕头,某家道州聂三聂无咎,乃是聂家堡人氏!”
聂器静静看着曲恭,微微侧开半步,让聂无咎对着了曲恭。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毕竟聂无咎一向到处行走,从身份上当初他可是自己主子。对于流通聂家堡的私盐和物资,聂无咎和各处官府、道上的朋友交往,自然更是多了几分从容。
“久仰!”曲恭听到聂无咎的话,心中微微动容。毕竟在道州城的时候,自然听何逍遥一等说过聂家的底细,知道这个聂无咎实在是聂家这代主要人物,是聂家堡如今对外经商的代表之一。
虽然没有见过聂无咎,但是看向他果然和聂胡子有几分相似,何况客船上还有聂家的标志,不由也拱手回礼道“某家正是何将军任命的零陵城捕头曲恭,想贵堡如今乃是大汉在道州城的得力,聂公更是道州城如今的同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边尹家堡更是如今朝廷在零陵城的先锋,不知道是否有何误会,双方会在河中发生了冲突呢!”
他目光不自由看向了聂器,毕竟对这个和自己看去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他更感兴趣和有几分好奇。因为刚刚的大笑声,曲恭已经知道自己远远不如聂器。只怕这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已经达到了高手境界。
“曲捕头,不必多言,速速拿下这些人,他们极有可能乃是来自于衡州的探子!”后来的那两艘小舟上,一个尖头瘦脸的中年汉子,沙哑着指着聂器等人,他隐隐感觉似乎不妙,此刻只想混交视听。
因为这次事件实在说来,为难聂家客船的人,就是此人引起。他乃是尹家堡和刘缮一辈的人物,平时人称瘦猴易保。只因这负责潇水上游,看到聂家的客船便起了歹意。
对这个新近崛起的家族,易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