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多的路人,虽然偶尔会看到路旁有一两个行人匆匆,但是远远听到马车疾驰过来,便都会主动的事先避让到一旁。少年似乎看到没有什么阻碍,便更是兴奋的挥鞭催赶,让皮鞭在空中啪啪做响。
前面不远已经快到鄱阳湖的渡头了,看去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看到路上的行人一多,少年心性便更有些张扬。手中的皮鞭便响声更脆起来,却都没有落在马的身上。他似乎很爱惜拉车的马儿,可以看出来这是一种怜惜的感情。
确实也是,在这个不断发生战争的时代里,尤其是在南方这种不产马的地区,如果一个人能够拥有一匹马的话,不亚于是一个不小的富翁。
当然,在这个没有次序的时代里,如果你没有一定的身份和颇高的地位,也不敢拥有一匹像样的好马。因为马儿在这个时代不但是战略物资,还要随时担心马儿被官府和军阀随时的征用。
这个少年穿着一身合体的布衣,虽然不华贵倒也干净清爽。一眼看去就不是有钱人,何况有钱人家的有谁会自己去赶马。就是有钱人家赶马的,也要比这个少年穿的好。
但是,这个少年就是开心,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不时回头看向车厢里的那个女子,好像自己捡到了宝一样的高兴。
这匹马虽然以前不是自己的,就是现在可以说也不是他的,但是他感觉如今和自己的差不多。因为他现在不但有使用权,而且天天看管着这匹马,因为这匹马和车就是车厢里女子租给他用的。
从昨天到今天,这个少年跟随着这个女子,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感觉有些不可能,可是如今一切还是真实的。因为这个少年便是雄石寨前的九郎,而这个女子便是那个本来穿着蓝衣的冯碧唯。
“前面的人逐渐多了,你心里高兴也不用开的如此快,如若伤到了旁人可不要找我!”一直闭着眼睛的冯碧唯忽然开声,虽然一直还闭着眼睛,却似乎可以看到前面的一切一般。
其实她确实受了伤,因为和妖龙田缔的争斗,虽然不是生死仇恨一般,但是异种被田缔夺走,还是让冯碧唯心中不爽,和田缔对手的时候难免便付出了八分修为。
谁知道田缔的疯狂根本不是大家可以揣测,几十年没有动过手的田缔居然丝毫没有留手,虽然和冯碧唯没有对手很久,他那强横的身体和霸道的功力,还是震的冯碧唯体内真气翻滚受损。
加上冯碧唯离开永州城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功夫调息。虽然作为一个先天高手,身体可以自然的和天地间的元气融合,但是因为发现了有人跟随自己,倒是有了几分心力都在防备着。
导致她进入唐国境内后反倒不如以前的状态,便知道如果要和这个对手过招的话,自己的一身修为只怕就会付之流水,甚至会在对手手里惨不忍睹。无奈之下冯碧唯只有故意兜了圈子,没有直接往金陵赶回去,最后在饶州附近假意投入信江,意图在信江里修复身体。
一直跟随的沈嫣然果然不敢入水袭击,眼睁睁看着冯碧唯随江漂流而下。她知道自己错过了几次时机,越发不敢轻易出手。使得冯碧唯的体内伤势压制了下来,在水中顺其自然。
冯碧唯却也不敢进入龟息状态修复,不过成功的把沈嫣然引到了雄石寨边来,因为她知道当初沈嫣然的一段私人秘辛,知道这里是她最为忌讳的去处。
当然,冯碧唯自己失算的便是,本来想利用水流自然的因果,恢复自己大自然之道的圆通,最终却意外被十叔一片好意救了上来。冯碧唯将错就错的躺在小舟在江上等待,就是看看疑心病重的沈嫣然敢不敢出手。
当然,冯碧唯也蓄势做好了最强的一击,虽然这种蓄势导致了冯碧唯恢复的放慢,可是却强势的压制了对手的放肆。果然自来疑心颇重的沈嫣然不但没有出手,还一直等候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