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别扭的相处,始终无法靠近,连一点温情都没有。
江子恩头痛的看着自己刚刚换好的绷带转瞬之间就又报废了,血迹都渗到了衬衫上,耳边渐渐传来战霆琛没有温度的声音,“不想进来,你也可以走。”
江子恩任由她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战霆琛这般的折腾,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倒是白费了她一片心血啊。
“战霆琛,你不想见到我,是吗?如果你不想的话,我现在给你上完药就可以走人,你究竟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为我受伤,又不好好疗伤,是想要怎样?”江子恩的语气虽然清丽,甚至还带着几分讨伐与埋怨,却不让人感到刺耳难受。
更像是一团棉花打在战霆琛的身上,没有太大的力道,却挠的一阵心痒。
战霆琛侧过头来,偏头看着江子恩,“所以,我受伤,你也会难受?”
“我没到冷血无情的地步。”
江子恩悉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欲言又止,只憋出来这么一句冷情的话。
战霆琛的脸色却是稍稍有了些缓和,“绷带好像需要重新换。”
这算是示弱吗。
江子恩意识到的时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再对自己冷情,江子恩抬步走过去,瞥了一眼地上的碎花瓶,上面的细波花纹让江子恩面色一凛。
数万的价格就被战霆琛直接摔碎了,他到底是动了多大的怒。
江子恩暗暗可惜着,战霆琛似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幽冷道:“江子恩,你该知道,我摔花瓶的原因是因为谁。”
“所以你太冲动了,这种东西又不会贬值,摔了多可惜。”
江子恩配合性的回了他一句,语气淡淡的。
她扶着战霆琛准备把他重新扶到轮椅上,谁知,在她碰上他胳膊的那一刻,一瞬间胳膊好似有些酸痛,一时间提不起力气来。
江子恩的脸色倏转苍白,有些冷凝,她尽量的没有表现出来,在战霆琛还没有疑问的时候,江子恩不管不顾的用着力气将战霆琛扶起来,承受的却是双倍的疼痛。
她脸上都憋出了一层细汗,这一切她都没有表现出,面上仍旧神色正常的走到医药箱那里,重新拿着里面的纱布,只是,在指尖触碰到纱布的时候,隐隐颤抖着,一个轻轻的纱布都让她感到有些吃力。
看见江子恩踌躇在那里良久,战霆琛眯了眯眼睛,一瞬间便警惕起来,紧盯着她消瘦的身形,“你怎么了?”
“没事。”
江子恩一瞬间就回了神,她稍稍有些慌乱的拿过纱布,便转身向战霆琛的方向走过去,自顾自的给他重新换着绷带。
战霆琛没有挑破她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没有挑破她在给他换绷带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抖。
但终究是不忍心,不忍心!
他倏地夺过绷带,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江子恩误以为他又要抓住自己的手腕,有些慌神,她的手本就酸痛无力,此刻再碰的话或许会疼痛双倍。
她下意识的收缩,战霆琛却一眼不眨的将这一幕纳入眼中,“手疼?”
“不疼,你不要想多了。”
“我不会想多,我是怕你照顾不好我。”战霆琛心口不一的开口说道。
江子恩瞧见他这般态度,撇了撇嘴唇,难得软声反驳道,“不是还有顾琪?”
“江子恩,你还喜欢我吗?”
面对江子恩的回答,战霆琛陡然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清晰开口。
江子恩倏地被他问住,错愕的张着口却答不出来一句。
战霆琛薄唇轻启,带着几分轻嘲,“江子恩,你最好想一想再回答,我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深喑她的性格,她举手投足间,他都了解的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