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厌恶我到这种境地?”君夙的手颤抖不已。
这是第一次。
他们之间爆发的扎挣。
碎片将他们二人伤的体无完肤。
“够了,我不想吵,也不想解释什么,就这样吧。”她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沉沦。
只是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可以。
无所谓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为什么不愿意解释,怎么,现在都是我的错吗?”君夙激动质问“知不知道那晚碰你,在你身上闻到别人的香水味,我在想什么?”
“我想的是,你换了香水,仅此而已,我的丫头打赢过我,不会靠近别人,不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现在呢?”
“慕夏,到底是我伤了你,还是你负了我?”
分明都说好了……
分明都是说好了的……
慕夏缓缓垂下眼眸,不肯面对。
温丛说过,不能吵架。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
“你说话啊,答应我的,你都忘了吗?”君夙面色悲痛,悲伤难以言喻。
慕夏还是沉默。
半晌后。
君夙松了手,转身离开。
穿堂风掠过,吹散慕夏所有坚强与思绪,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身子,随即伤心欲裂的看向男人离去的方向。
他们之间……
还是变成这样了。
院子里的司青与温丛见君夙出来,纷纷看向大厅。
随后司青跟着君夙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温丛疾步赶回大厅,瞥见慕夏脖颈上的伤痕后,他道“大小姐,需要联系家主吗?”
“不必了。”慕夏虚弱开口,随后踉踉跄跄的撑着身子站起来,迈开步伐时,她整个人都在抖。
“让我一个人冷静会,求你了。”
慕夏说的是求你了。
这语气,既无奈又伤感。
一时间,温丛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夏一步一步挪回主卧,趴在床上的刹那,眼泪止不住的泪,顷刻间,浸染了枕头。
她不想哭的。
毕竟也没什么好哭的,吵个架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
也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刚才的事,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男人的爆发点是那张照片,还有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助理送自己回来时,车上的确有刺鼻的香水味,看来,苏易想要的赔偿是这个。
真可笑。
一张照片,一瓶香水就让男人如此暴躁。
她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慕夏给苏易打电话“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怎么,哭了?”苏易听出慕夏嗓音的变化,在那边不由得笑出声。
这算什么。
她可是被人撞,躺病床!
“这么玩,真的好吗?”慕夏嘴角浮起冷笑。
“慕夏,我不是玩,只是试探而已。”苏易突然冷静下来“你该庆幸,s的照片,只是你我,而不是你和其他男人,我相信,以君夙的那样的性子,根本不会查证,到时候,你怕是死无全尸,我对你,已经很好了。”
“很好?”她和男人爆发第一场战争,这叫很好。
也对。
她得庆幸照片上和她相拥的不是男人。
“放心,我会多谢你的!”慕夏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