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保险箱里面,最贵重的东西,就是...
一份文件。
这一份文件上,都是谭家以前的一些资料,这些东西,不会浮于表面,谭家最早是混黑出身的,老爷子那一辈背了不少人命,洗了不少钱,一双手沾过鲜血跟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些都是法律所不允许的,这些东西拿到明面上来,一旦拿到明面上来,跟谭家现在的正面形象就不符合,谭家的产业股份必然会遭到动荡。
谭亦城只知道,慕南方背后是一个叫做齐三的人。
齐琛这个人。
看似简单,但是城府很深。
谭亦城一直以来,都想要回避这件事情,他一想起来慕南方跟齐琛有关系,心脏就隐隐的作痛。
“她现在在哪?”
“在监狱里面。”
谭桀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其实并不怪罪慕南方。
“阿城,不要像我一样,失去了在后悔。”
谭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放开了宋明烟的手。
以至于,这一放手,就是一辈子。
慕南方在警局待了四天。
第五天的时候,看管事的门从外面打开,女人抬起脸来,看着外面。
走进来的不是那天来的女律师姜卓,而是另一个带着银质金属边框眼镜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他走过来对慕南方说道,“谭太太,可以走了。”
她被保释了。
走出警局,上了车。
慕南方忽然瞳仁一颤。
她看着坐在车后座上的男人,咬着唇瓣。
谭亦城。
他。。
他醒了。
女人双手紧握,那一瞬间,她仿佛提不起来力气。
最后一丝的力气,都悬在了心尖上。
而心尖下方,一丝浅线,缀着一把尖锐的刀。
她似乎只要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这刀,就插在了心尖上。
但是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有一丝的高兴。
那就是,他醒了。
他没事了。
她坐在了车里,车里的空气仿佛都是凝滞不通的。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还是谭亦城打破了空气里面的沉默。
“在里面,这几日,有没有人欺负你。”
慕南方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她摇了摇头。
“没有。。”
她的声音低哑。
男人眉心一扬,“你会说话了。”
“嗯。”
“会说话了就好。”
狭小的空间里面,男人似乎伤口有些不舒服,他换了一个姿势,右手压了一下腹部的位置,司机立刻说道,“先生,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嗯。”
慕南方,从头到尾没有主动说一句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余光一直看着身侧的男人,他似乎是累了,阖着眸在休息。
她放轻了呼吸。
似乎怕影响到他。
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似乎也是刚刚醒没有多久,他身上的伤这么重。
这是...
亲自来接自己吗?
可是他的言语之间,仿佛只是她犯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一时间,慕南方的心里。
乱极了。
—
车子来到了医院,男人回到了病房。
慕南方也跟在了身后。
门外阿冬看见了她,“太太。”
“他的伤口怎么样。。”犹豫了一下,慕南方还是问出来。
阿冬说道,“先生昨天才醒过来,已经脱离危险期,但是不能走出医院,可是今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