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傅大老爷的病情又再度加重,婚宴刚结束,段止容便陪着顾惜,去了趟傅家。
傅家位于南苏城最繁华的地段,占据三条主街。
经过一条长长的青石路,绕过大喷池,车子在古朴宏伟的木门前停住。
在傅晨宇的带领下,顾惜,段止容来到了另一扇大门前。
门口,站着不少人。
“晨宇,这就是你说的神医?”傅建英皱眉,“这样一个小女子?你也太不把你爸的命当回事儿了。”
傅晨宇沉了脸色,“二叔,段三少夫人是我请来的贵客,有什么事我负责。”
傅建英怒了,“我不同意。”
傅建雄拦住他,“二哥,让晨宇试试。”
“多谢三叔。”
傅晨宇推开门,领着顾惜与段止容走了进去。
屋里有好几位医护人员,齐齐看向他们。
这是一间专为傅大老爷准备的高级护理病房,有一切高端的医疗设施。
走到病床前,顾惜瞧见了一张惨白,憔悴的脸。
“爸爸……”傅娉婷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上前握住父亲的手。
傅晨宇“让三少夫人诊治。”
傅娉婷狠狠地瞪了顾惜一眼,不甘地退让开。
顾惜上前搭上傅大老爷的脉搏,随后她又掀了下他的眼皮,瞧了一眼瞳孔。
“怎样?我爸爸他究竟是怎么了?”傅晨宇焦急不已,医生来了几波,有说中毒,有说中风,各持己见,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具体有效的治疗方案。
“既是中毒,也是中风。”顾惜回答简单。
傅娉婷冷笑,“笑话,这个之前的医生早说过了,你也不过是拾人牙慧。”
“娉婷,闭嘴。”傅晨宇问顾惜,“能治吗?”
“用行针疗法可以治愈。”顾惜惜字如金。
傅建英冷笑,“胡说八道,现代医学都解决不来的疑难杂症,你一个丫头片子竟然简简单单说行针就可以治疗,小心牛皮吹破了。”
“对啊,晨宇,这也太乱来了,你这是拿你爸的命来开玩笑。”这次傅建雄也不同意了。
傅娉婷问一旁的医生,“医生,你说呢?”
医生为难地看了一眼顾惜,“这针灸治疗的方法,失传已久,当今的医学界压根儿没有人能用这个来治病。经验老道的外科医生都做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夸海口,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你听,大哥,医生都说不行。”傅娉婷急了。
傅建雄也劝说,“晨宇,这不是儿戏。”
“不信算了。”顾惜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对段止容说,“我们走吧。”
段止容的眼里满是温柔,“嗯。”
傅晨宇抬手,“请留步。”他上前拦住顾惜,“请你为我父亲治病。”
医生马上说,“大少爷,你非要让她行针,出了事儿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
“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傅晨宇大声说完,屋里安静了。
“去安排一下,一会儿段三少夫人就给老爷治病。”他吩咐完毕,随后问顾惜,“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全力配合。”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要抓住。
顾惜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几人,“让他们出去。”
“胡闹,我们不在这里看着,万一你想害死我大哥怎么办!”傅建英语气刻薄。
“想害死他的人是你。”段止容冷冷地开口,“一再借口拖延,延误最佳治疗时机,你是不是觊觎傅家家主这个位置?”
这话,够诛心!
傅建英咬了咬牙,恨恨道,“出去就出去,让这个丫头骗子来救我大哥,我看你们怎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