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带着铁柱在院子里谈了一会后,便让他们一家子回去。
至于柳芽让铁柱去做什么,柳王氏等人都很好奇,却也没人去问。
柳芽会选择和铁柱单独谈话,自然是暂时不打算被人知道她的打算。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虽然大地还没有彻底解封,可农家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尤其是想要开荒的人,更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处理地面上的杂草和石块。
三房的人在院子里便能看到山脚那边热火朝天的忙着,偶尔有村民路过也会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
“芽儿,今儿村里有人来问我,能不能赊些药种给他们,等到了秋天再给银子。”
柳王氏正在做春衫,怕被柳芽误会,忙道:“我没应承,药种那么贵,我说等你回来问问再回信。”
柳芽很是无语,村民这是都认为她太泼辣了,才来找柳王氏探口风的吧?
“可以啊,但得可着咱自家够种之后,多余的种子才考虑。”
柳芽正在分拣今日买回来的佐料,淡淡的道:“赊种子有两种方式,一个是签了文书,卖药的时候只能卖给我,药材的好坏按照咱们家的标准来定价,药种的银子从药材里直接扣除。
第二种方法就简单的多了,按照村里的规矩写借条,药材出手后立即连本带利的还给咱家。不过第一种的优先购买药种,毕竟咱家能匀出去的不多。”
柳王氏的笑容僵住,呐呐的道:“这样不好吧?哪有强买强卖的,再说都一个村的,赊点东西哪能要利钱呢。”
“为啥不能?”柳芽反问,“二亩药田最起码要三两银子的本钱,全村那么多户人家都来赊账,少说也得有二百两银子的记账,那可不是小钱。”
“……”柳王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王老太在一旁直叹气,送药种的事才过去多久,她这闺女就忘记药种多金贵了。
“芽儿,给你姥爷带个信,让他来接我回去吧。再在这住下去,姥娘看不住你娘,倒容易被她气出个好歹来。”王老太生气的道。
柳王氏的脸火辣辣的,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应该。
舍不得老娘回去吃糠咽菜,柳王氏忙道:“娘你别这么说,你在这盯着,我还能少犯些错。再说要农忙了,回去了就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啊。”
“姥娘想回去住几日也成,正好我要给姥爷送些药种过去,到时候我和姥娘一块回来。”
挽住王老太的手臂,柳芽撒娇道:“好不容易有长辈疼我,姥娘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要不我非得想的吃不下饭,指不定下次姥娘再见我就瘦成纸片人了。”
“净瞎说,可不能再瘦了,你这丫头也得学着心疼自己,可不能见天和陀螺一样的转个不停……”
王老太的话说一半,忽然想起柳芽说送药种的事,忙问道:“二丫头你刚才那话啥意思?你姥爷也要种药?这事咋没和我说过?”
俏皮的吐着粉舌,柳芽笑嘻嘻的道:“这不是想给姥娘个惊喜嘛,我可是和姥爷他们说了,这个春天能开出多少荒地就开多少,银子我先给垫着。种药的事,回头我去教他们,保准今年能赚上不少银子。”
“你这丫头就是福星,是你娘他们的福星,也是姥娘一家子的福星啊!”
王老太说着擦起眼泪,却是高兴的。
柳王氏也是一样的喜极而泣,她不敢做家里的主,也没想到过这一点,倒是没想到闺女都做好了。
没有一个出嫁的闺女不盼着娘家好,可柳王氏被打压的习惯了不敢去顾着娘家,连不花钱的拉拔一把她都不敢。
第二日便有马车上门,是柳芽提前顾好的,这次只有柳芽和王老太一起过去,毕竟马车里还要拉东西。
除了药种之外,少不得要装一些吃食,还有柳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