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面对自己的族人之时，人王连自称都变了。

齐乐闻言，也跟着叹了一声。

因为人王所担心的事情，确实是事实。

如今的人族确实人才凋零，远不复当年的盛况。

别说是和人王那个时代相比了，纵使是与巨龙圣王的时代相比，都差了许多。

要知道，巨龙圣王的时代，人族之中，至少还有霸王，以及冰灵圣王等封王级大能。

可是到了齐乐所处的时代，连强者级大能都找不出来了。

这难道还不够衰败吗？

“人王，这个问题或许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

叹息过后，齐乐忽然抬头，出声说到。

“但说无妨。”

人王坐于王座之上，淡声答到。

自从除去了魔皇的杀戮傀儡之后，人王似乎一直没有过其他的动作。

这一点，也让齐乐有些疑惑，才会有此一问。

“人王，您现在的状态，算是死而复生，还是从以往的休眠状态苏醒了呢？”

这确实是一个冒昧的问题，甚至都有些冒犯的意味了。

但听到问题的人王，却沉默了。

好半晌，才洒脱一笑，出声说道“看来，你也有所察觉了。”

“我现在，不过是被时间之灵的力量，暂时唤醒了而已。”

人王没有丝毫隐瞒，也不需要隐瞒。

因为人王现在的状态，连离开身下的王座都做不到。

之前的战斗，虽然表现得轻描淡写，但其实已经是极限了。

如若不然，人王完全可以依靠魔皇的杀戮傀儡，直接顺藤摸瓜，找出魔皇的位置。

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泯灭掉那一具杀戮傀儡。

“确实有所猜测，但还不能确定……”

齐乐点了点头，然后看了兰叶一眼。

人王所说的时间之灵，指的，应该是兰叶吧。

这时，人王的目光，也落到了兰叶的身上，缓声说道“没想到，时间之灵多次转世，竟然还没有磨灭曾经的力量，反而重新回到了这里。”

话罢，人王的眼眸之中也涌现出了些许回忆的神色。

“每多一次转世，曾经的力量，就会潜藏得更深一层。”

“本以为时间之灵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谁能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

几声感慨，也解答了齐乐之前遗存的疑惑。

所以说，时间之灵并不是兰叶的前世，而是前世的前世的前世……

好吧，人王没有细说，齐乐也不清楚。

谁知道是多少个前世。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人王留在时间之灵身上的禁制，必定一直都在。

要不然，齐乐之前动用轮回法则探查之时，怎么会看不清楚兰叶的任何过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