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正一手里捏着一朵花,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虐杀。
雄蕊还是雌蕊?
还是雌雄公蕊?
明明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却如此的艳丽。
生殖的崇拜,不仅是人才有。
小泉洋子候在一旁,眼底深藏着一种潮色,谁又不能毁灭呢?谁又不爱毁灭呢。
‘柳生君毁掉的味道会有多好呢?’
‘嘿嘿,嘿嘿,好想看看啊。’
面色平静,身体微躬,大家表面和和气气,恭恭敬敬,背后藏了多少东西?
今天还笑呵呵的同学、同事,转过身去,背后立马往你的杯子里吐口水。
要是遇见心毒的,115号金属元素,杀人夺命。
人心、不可测。
人性、需敬畏。
转动着花,看着草木发芽。
“你说这花,为什么这么好看呢?”柳生喃喃的问道。
收起眼底最深的东西,小泉洋子微笑的看着柳生正一,略加思考,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可能是因为风太大了吧?”
风太大,这算什么原因?
存在是有原因的。
孢子还是种子?
播种不能靠自己,只能借助东风西风与他物。
风太大了,才要让自己在这风里最好看,摇曳与耀眼,如同大声的吆喝道快看看我,快看看我,我最好看,我最好看。
风啊,请带着我的孩子,让他们去更远方看看这世界的博大啊。
世界那么大,应该有一处他们自己的家。
房价这么贵,我们嘎达这片地儿住不了他们啦。
花的种子,随着风的流动,扩张、繁殖。
占据一片这世界的土地。
好算盘,好想法。
最原始的博弈,最初露的野性。
想要活下去,就要妖冶无比。
八月长安开,九月花来杀。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谁那里?
柳生嘴角轻笑,向天空扔出手里的花,随风零落,泥碾成殇。
还这花最后归于草,归于尘,让它再来一个轮回。
敬太阳,
敬花儿。
昨日之事,虽不张扬,但大家又怎么不知道呢。
“做得不错。”柳生赞扬道。
两碗伙食汤,一棒断婪手。
稳了人心,定了局面。
火热潮天的工地,现在谁敢再说半句不是?
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命,我给你命。
命运就赤裸裸的摆在你面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谁敢大意,谁敢再放出小心思?
你是要独占,还是要独食?无数双赤红的眼看着你,尔敢乱动否?
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说斩就斩。
举头三尺,小小心思不敢肆掠。
人类,需要震慑;
人类,需要法律。
狂徒张三,终究是死了。
小泉洋子心里开心得就像开了花儿,这是柳生正一第一次夸她。
憋不住的快乐与笑容,荡漾在整个脸上。
青春的十八,正好。
“没没有啦,我做得还不够好。”小泉洋子娇柔道。
娇羞得让她像个小女孩一样,
不过,
她确实年纪不大。
又不是印度人,谁会信奉毒蛇起舞呢。
若要让下面的人看见小泉洋子娇羞的洋子,只怕吓得低下头去,回过神来挖掉脑中的这记忆。
这不是他们应该,不是他们可以看到的,记下的。
若是让鬼马三郎看见,恐怕直接上天,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坐下当个吹箫童子。
箫声出,人生皆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