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三人,
柳生拿着黑伞出门。
松山室警察厅外,
他左手撑开雨伞,右手拎着包裹。
谷夫玉稀里糊涂的被保释出来,金钱撒下去,别人只不过把他的行为,当作疯子的突然发作。
雨中那人,黑伞灰衣。
谷夫玉意识到了谁人来保释了他,立马杵着拐棍蹦跶着过去。
躬身低头,
托着领口,谷夫玉有些别扭和恭敬的道
“先生,是您保释了我吧。”
年轻人、先生,柳生正一,这些不过都是别人眼里的身份,说起来都是不值一提的虚妄。
柳生正一将包裹递给到他的面前,谷夫玉不知何意,但是稀里糊涂的接了下去。
等他抱起包裹,柳生正一才淡淡的开口道“里面是五百万日元,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看着谷夫玉惊诧的脸,还有烫手的动作,柳生正一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往前走。
他走了两步,谷夫玉才反应过来,又愣又急切的像个瘸腿狗一样,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小雨中,
一人灰衣撑伞在前,
一身破衣好皮鞋,躬身小心谨慎的抱着包裹在后。
雨幕太小,
还影响不了视线。
咖啡厅里,
柳生正一,靠坐在窗户旁,点了一杯红茶。
顺便给谷夫玉点了一杯牛奶加咖啡。
热茶上桌,
服务员好奇的偷偷斜看两人,随后收盘后退。
等服务员走后,
柳生正一举起红茶闻了闻,
味道不够醇香和好,又放了下去,随后,转头,左手撑起下巴,看着窗外的雨和人。
也不言语,
也不是沉默。
谷夫玉内侧的沙发椅上放着包裹,
气氛违和得让他心生怪异,
有紧张、也有恐惧的情绪。
身上的雨水落下,不敢肆意的摆动,只敢小心地收紧自己。
半晌,
柳生正一才把视线从窗外转向他,轻笑,“牛奶和咖啡冷了,就不好喝了,而且,也不暖人的。”
如沐春风的笑。
谷夫玉完全无法想象这是那天踩碎他最后自尊和信念的男人。
喉咙里咽下一口久在的口水,“失礼了。”
低头示礼,谷夫玉矜持的抬起牛奶咖啡大口的喝下去。
他实在是太饿和太冷了,这东西一入口,他就停止不下去。
本能的喝完最后一口,他才满足又不好意思的看着柳生正一的红茶。
本想看向柳生正一的脸,但是心底里又有什么东西让他不要去看,因为“亵渎”的罪恶。
“还有来一杯吗?”
柳生正一轻轻摸着茶杯,观察着他。
谷夫玉心里在纠结。
纠结向左、还是向右的问题。
柳生正一开始随着,
继续轻轻的道“当狗就应该有当狗的样子,你太忸怩了。”
他的话很温和,同时也冷漠。
谷夫玉早就自我挣扎过,此刻被他点破,也不再忸怩,低头乞求道“需要,先生,我不仅只是需要一杯牛奶,我还要面包,还有温暖的房子,还要浴缸。”
他控制自己不要乱说话,以免恶了主人的眼和耳。
他去找柳生正一,不正是挣扎着给这个奇怪的人当狗吗,何必忸怩呢。
柳生正一还算满意他的态度,招呼服务生道“服务员,不好意思,这里再来一杯热咖啡。”
这次他没有给他点牛奶,因为狗应该纯粹。
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柳生正一如同靛司令一样的冷漠脸,淡声轻语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