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是卑劣的,却不是懦弱的。
以世间的繁琐与规则来看,
自杀者的哭泣,是不被认可和允许的。
背腹被洞穿,海水充斥着整个身体,左边是沉重,右边是黑暗。
冰冷和刺骨,
压抑和深沉,
西园寺天秀在海上飘零,
最后还是没有得到自己的宽恕。
或许他去了别的世界,或许他就在这个世界。
新的地方,旧的人生,
一月有余,四十五天不足。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碧绿的西瓜。
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女,腰间插着一只笛子,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用力地刺去。
那猹将身一扭,竟想要从她的胯下逃走。
眼神一凌,少女顺势一脚猛地踩在猹的头上,手捏着钢叉将它瞬间就串成了串儿。
“真是畜生,偷了东西,坏了庄稼,还想从我脚下跑过去,简直痴心妄想。”
西园寺天秀对着被串成了串儿的猹,骂骂咧咧的。
流浪在这里,过来也有些日子了,死在她手里的坏畜生,没有一百,也有一十六有多,四舍五入一下,差不多就一百了。
看着手里流淌着蓝色血液的猹,西园寺天秀又问起了系统q“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教鲁迅做人?”
两个灵魂的重叠与融合,带了一个系统的给予。
鲁迅是鲁迅,周树人是周树人。
此次的系统任务就是教鲁迅做人。
系统q手里拿着西瓜,咔咔咔的啃着,漫不经心回答道“宿主,请耐心等待,剧情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别老是用这种弱智问题再来烦我。”
手里的西瓜正香,嘴中的西瓜子儿像喷泉一样。
西园寺天秀看着吐着西瓜子喷泉的小仓鼠皱了皱眉头。
月下的钢叉与猹,正在躁动。
月下,蓦时,人影晃动,
有人竟然敢来偷东西。
举着串着猹的钢叉,西园寺天秀神色严肃的往小偷走去。
“喂,请不要偷东西,这是不好的行为。”
西园寺对着偷瓜的人警告道。
路人正摸着瓜,三拍两敲的看哪一个瓜更好,少女的银铃声忽地闹醒了他。
抬起头
“呵呵,妮子,这么晚了还看瓜呢?你爹对你可真坏啊。”路人呵呵的说道。
路人一副自然若素的样子,简直
恬不知耻。
这人先是打岔,然后转移话题,最后一顿歪理邪说,混淆概念,好逃脱自己是个“贼”的事实。
果然是个坏人。
脑中逻辑严谨,推演一步步的距离,
西园寺天秀手拿串着猹的钢叉指着路人,喝道“做人要知耻,偷东西是错,犯了错不认错更是大错。做人不应该恬不知耻,一错再错。”
这一段大喝,浩然正气迎面袭来。
搞得路人惊愕不已,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赫然的解释道“妮子,咱们这从来都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是不算偷的。”
这人一脸淳朴的样子,真是
坏极了。
他先是假装淳朴,一脸无辜,一会更会流泪喊哭,拿出以往不好的例子来说教。这些不过都是托词和借口,这人,就是死不认罪,真是一错再错。
拿着串着猹的叉,西园寺天秀指着路人的鼻子,更加大声的喝道“从来都是,一直如此就是对的吗?”
一直如此,便是对的吗?
路人被西园寺天秀的大喝给吓得跌坐在地上。
月光下,少女捏着钢叉,串儿着猹,如同律法,叩问这路人的罪与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