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中越是想念,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便越是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盛元珽的眼前就浮现出秦锦蓉的模样来,一方面,盛元珽是担心自己不在京城,不能庇佑秦锦蓉,会让秦锦蓉受到伤害。
秦锦蓉本身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现下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没有自己阻挡,只怕会是一门心思地往前冲。到之后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远在天边,远水救不了近火,也保护不了她。
虽然自己离开之前,千百般叮嘱过皇后姑母要好好地照顾秦锦蓉,但是,盛元珽知道,对于皇后来说,自己这个姓盛地侄子都要排在第二位,第一位是盛家地一切,因此盛元珽也自然不能要求皇后作什么。
当然,另一方面,盛元珽如此不能入眠,自然是因为相思之苦了。
自从和秦锦蓉这样地确定了心意之后,盛元珽是头一回和秦锦蓉距离这么遥远,又要这么久不想见。盛元珽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婚后地士兵会经常作逃兵了,的确,想到自己家中温暖地妻儿,谁又想要死在战场上呢?
想到秦锦蓉,盛元珽地表情不由得变得愈发地柔和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从一个铁骨铮铮地汉子,变成这样一个柔情的少年郎。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方面,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多情,另一方面,想到那个正在等着自己回家的女人,盛元珽的心中又是柔情暗生。
盛元珽披上外袍,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外面,还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正在谈话的士兵,看到盛元珽出来,误以为是自己的谈话声,打扰到将军的休息。
“无碍,本将军只是出来走走。”说完,盛元珽就往别的地方走了去,那几个士兵,也顺势做了下来。
几个人在一起,难免,会说一些不能说的话。
“你们听说了吗,将军可能这次上完战场,就要离开了。”一个士兵不太聪明的说着,另外几个人都不太相信的样子。
他们无所不能,驰骋沙场的将军,怎么可能要离开,“你们别不信啊,这可是我”这个士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殊听见了。
“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巡逻,坐在这里闲聊什么呢,军营里,可不养无用的人!”宁殊是盛元珽身边最亲近的人,几个士兵自然被吓得一哆嗦。
自己说的这些话,给宁殊听见,岂不是等于被将军听见了!
说闲话的那个士兵看了看宁殊,宁殊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下次再敢嚼舌根子,小心被别人听见!”
其实,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说大也不大,要是被有心的人听去了,怕是要动摇军心。如果军心不稳的话,那打起仗来,更是不堪一击的。
盛元珽其实刚刚那些话都听见了,他们说的也没错,自己的娘子还等着自己回去过田园般的生活呢。
“将军,对于这次敌军进犯,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击退?”宁殊好奇的问道,谁又不想早点回家看自己的娘子呢。
只是,盛元珽一直看着天边的星星,一句话倒是也没有说。
宁殊便站在一旁,“将军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二皇子把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好了,皇后娘娘那里我自有办法,你现在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皇后回来,你可就走不了了。”
见二皇子调侃自己的样子,秦锦蓉站起来,微微屈膝,带上雪芝,离开了。
离开之时,那个秦雪瑜一直在盯着秦锦蓉的背影看,似乎,这样就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二皇子看了看秦雪瑜的,那具犹如死人的躯体,因为,皇后急切的想要她说出关于贵妃的计划,所以,每次行刑之后,都未曾管过半分。
身上的伤口,溃烂流脓不说,后勃颈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