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条。
但好歹,
消息,
及时传递回来了。
这里的“及时”,指的是他们所能做到的一种极致。
但事实上,
当大燕已经在开始进行战争总动员时,楚国这边,必不可免地会迟缓,不过好在楚国是防御方,转圜余地还是比较大的。
年尧皱了皱眉,为将者,他很不喜欢在打仗时两眼一抹黑的感觉,但他也清楚,对这事,也不能强求过多,凤巢在这次事情上,已经尽到全力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这次燕国出兵的规模,务必要尽快打探出来。”
“放心吧年大哥,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因为地缘距离的关系,想要再在此时于这里在情报上加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寄托于那边的凤巢内卫,还能够继续传递出几道讯息过来。
“年大哥,您觉得这次………”
年尧摇摇头,道:“你知道那位先前来咱们楚地抢了公主的平野伯吧?”
“自然知道,让他得以离开,是我凤巢之耻。”
“他当初在燕国银浪郡一个堡寨里当守备时,就曾数次在没有军令的前提下,主动率兵南下乾国,绵州城,他就打了两次。”
“年大哥,这个我知道的,郑凡这个人的履历,已经在我脑子里记着了。”
“不,我的意思是,当初的郑凡,就和现在的田无镜一样,当初的郑凡麾下兵马少,所以每次南下,虽说都能劫取战功,让乾人灰头土脸很没意思,但乾人的三边,依旧是三边。
田无镜也是一样,上次我和田无镜对弈,是因为我也吃准了他田无镜这会儿不可能真的来攻城,所以,我才能相对从容一些,我知道只要我稳住气,他田无镜就算是军神在世,总不可能孤身一人来到镇南关里刺杀我吧?”
“年大哥,您说这个意思是………”
年尧抿了抿嘴唇,
道:
“但当燕人大军南下时,先前让那郑凡一个人啃年都不可能啃下来的乾人三边,瞬间被撕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燕人的骑兵,甚至一度打到了乾人上京城下。
同理,
上一次,田无镜也只是玩玩而已,我们彼此都清楚,镇南关下,不可能尸山血海的;
但这次,
下诏的燕国那位皇帝,
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是边军将领自己手痒的用兵,和一个国家全力以赴地用兵,两者差距,堪比鸿沟!”
说到这里,
年尧默默地闭上眼,
继续道:
“镇南关,绝对不容有失。”
这是一句废话。
原本,楚人和燕人是不接壤的,但在燕人吞并了晋地之后,可以自北向南直接威胁到楚国。
想当初,三晋骑士也是无比高傲,但还是被燕人给打趴下了。
而镇南关后的楚国上谷郡,可谓是一马平川,燕人一旦攻破镇南关,其铁骑即刻迅速横扫而出,依托上谷郡的地形直接从楚国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年尧的眼睛又缓缓地睁开,
伸手,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道:
“就看这次赌桌上,谁下注得更快,也更狠了,但问题是,我知道燕国那位皇帝,在燕国,是一言九鼎的,燕国的门阀没了后,除非李梁亭或者田无镜忽然造反,否则整个燕国,都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说到这里,
年尧的眼睛开始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狰狞: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燕人真的敢豁出一切,或者说,根据军情传递回来的时间来推算,燕人可能已经正在往外豁了………”
年尧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