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几次朝廷大军惨败在准噶尔军手下的往事,有了心障,对敌人生出惧意,所以才假传皇上的话来激励他们。”
“有道是一鼓作气,这第一仗太重要了,我怕万一打得不顺,挫了士气,再鼓起来就难了。”
“皇上反倒是说,只要一战打掉准噶尔军的嚣张气焰后,这开花弹就要慎用,不到必要时,不可轻易杀死太多敌方兵士。”
“皇上的策略是对的,”傅恒道“仁者用兵,只为以战止战。”
“不管是多厉害的武器,不管是多惨烈的战斗,终归的目标是为了以后不再有战火绵延,生灵涂炭,百姓们都能过上详和安宁的日子。”
“说到皇上的策略,我更是无话可说,”岳钟琪道“这就是这场胜利的原因之二了。”
“六爷细想,从西北用兵的大政既定,开始筹备以来,噶尔丹策零就一步步的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直到把十几万大军都带到了扎布汗河边,被我们一战歼灭了将近一半,这一步又一步的谋划,都是出自圣意呀。”
“皇上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不仅大略上料敌精准,战术上细致入微,而且旨意里从来没有指示机宜的话头。”
“因为他深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必须要全权由主将来相机定夺,才庶几能立于不败之地。”
“以前我一直以为,皇上精于治国理政,咱们行伍之人就专为朝廷出兵放马。”
“现在看来,论起策略谋划,战术运用,皇上也强过我这老朽不知几许呀,我是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都不算什么,”傅恒笑道“将来有机会你见到了阿桂,听他说起水师大军进兵澳省的事,那才叫稀奇呢。”
“皇上连紫禁城都很少出的人,远隔万里重洋,竟然好像能亲眼看到一样。”
“我随五爷去澳省劳军,阿桂私下里跟我说起来,那眼神不只是佩服,甚至有些惊恐,呵呵呵!”
“也是我老眼昏花,皇上先前做宝亲王时,我只晓得他是天纵英才,竟没看得出来他有这样的文韬武略。”
岳钟琪轻声叹道“圣主啊!苍生有幸,天下又出了一位神化难名的圣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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