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的兵士抵达后,立即在距阵地中心半径两里左右处布置了一条警戒线,把整个炮兵阵地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随着后续人马陆续到达,近两百门的远程火炮被推进了阵地,各自找好了位置,
全都掉转过头来放置安稳了。
炮兵们开始调整射角,黑洞洞的炮口齐齐的瞄准了俄军的要塞。
要塞中的岳钟琪接到了炮队传回来的报告,知道炮兵阵地已经部署完毕,接下来就该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能不能成功的对敌人发起突然攻击并且围歼他们,就看这一步能不能走得好了。
这一段的鄂尔齐斯河是东西走向,清军与俄军的要塞分别建在河的南、北两岸。
副将孙成栋与参将陈松各带着一万五千人的队伍,也是摸黑从要塞的后门悄悄的走出来。
这两支队伍也是没有一匹战马,全靠步行。
兵士们除了随身携带的枪支、子弹和干粮,有很多人还肩扛着臼炮的炮管、支架和装炮弹的木箱。
他们先向要塞的后方走出了三里多,然后便分道扬镳,分别向东西去了,又各走出了足有十里,才又转头向北,朝着鄂尔齐斯河走去。
道路都是早已经摸得极熟了的,到了河边,径直下到了冰封的河面上。
在夜色的笼罩下,大队兵士快速的通过了鄂尔齐斯河,过入了俄军的防区。
这一切计划都是经过缜密的侦察后才制订下来的,清军的哨探经过了十几天的秘密观察,发现俄军每天只是在半夜前把岗哨放到距要塞七、八里远的地方。
每天子正时分过后,便收缩到距要塞五里之内。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岳钟琪命他们两军必须走到十里开外,然后才能过河进入敌人的防区。
现在已经是丑初时分,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西北风“呜呜”怪叫的刮着,把雪粒子吹起来,打到人的脸上生疼。
兵士们因为连续的急行军,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个个走得浑身是汗。
东边是参将陈松率领的队伍,他们走出了二里左右,就见到了一条大路,这就是通往托木斯克的在路了。
孙成栋率领的西路军就要多一些路,顺着人迹罕至,异常难行的小路直走出了七、八里地的样子,才看见了一条大路。
这就是是通往秋明和叶卡捷琳堡方向的路了。
这两条道路被清军切断后,鄂木斯克要塞中的三万多俄军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岳钟琪一夜未曾合眼,此时正在大帐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他在焦急的等待着孙成栋和陈松那里的消息,现在是卯初时分,离发起攻击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他担心的倒不是他们因为行军速度的原因没能按时到达预定地点,那样至多也就是将攻击的时间向后拖一拖。
怕就怕万一在敌人的防区内暴露了行踪,要塞中的敌人必然出兵来攻击。
到时自己的火炮发起攻击时,效果就会大大的受到影响,最多只能将敌人的火炮和要塞损毁,却不可能大量的杀伤敌人了。
“大帅!”大帐门前侍立的亲兵叫道。
“进来。”
门帘被挑开,亲兵的后面跟着进来一个兵士,兀自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岳钟琪认得他是见天儿跟着陈松的亲兵,急问道“情形如何了?”
那亲兵扎下了一个千,站起身后,说起话来仍然上气不接下气“禀……禀大帅,陈参将率……率领的队……队伍,已……已经到达,到达指定位置!”
“好!”岳钟琪精神一振,吩咐道“你下去喝点水,歇一歇,不要再回去了,就跟着我的亲后卫队一起行动。”
“你去知会所有参将,”他转对亲兵命令道“做好一切准备,听候我的命令,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