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你们都没有去过,我给你们说说这里面的规矩,省得到时候失了礼数。”
说着,张廷玉便不厌其烦的讲了起来,把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想到了。
看着爷爷炯炯有神的双目和侃侃而谈的样子,张秋妍心中好生奇怪,怎么爷爷的病突然间就好了许多?
自打皇上来探望过,张廷玉的病一日比一日见好,五天后终于能强撑着来养心殿议事了。
“已经是中华帝国了,却还在用着《大清律例》,这实在是不成话!”
黄越道:“正好今天衡臣也来了,今天就把这事议定了,然后着三法司立即抽出人手来编纂。”
“草案出来后还要会商修改,要想青晏二年元旦起施行,还得抓紧些才成。”
“三法司分别上的条陈朕都看过了,总觉得在条款的修改上还有些畏首畏尾,放不开手脚。”
“比如在取消枷号这个事情上,三法司的意见是一致的反对,今天咱们就好好的议一议,把这些分歧都拿出定见来。”
“皇上,”史贻直道:“立法之本意,乃欲使莠民畏刑而知耻,庶几悔过而迁善。”
“水至柔而火至烈,然溺于水者众而亡于火者少。枷号之刑虽对人犯的羞辱过了些,但却能使更多百姓知耻而远罪,免受刑罚之苦,故臣以为不宜轻废。”
“你说的这些本意都不差,”黄越道:“但矫枉也要防着过正,治乱世用重典没有错,昌明之世就不能一味的依靠严刑峻法。”
“就像孙刘氏一个女人家,生生的枷号了两个月,连如厕时都不能避开身边的看守,这种羞辱比要了她的命更甚!”
“换了秉性脆弱些的人,怕是挺不过两个月就绝食自尽了!”
“这种刑罚不仅有失人道,也着实的有伤风化,这不该是立法的本意。”
“千百年来都是这样做的,”刘统勋道:“皇上登基以来已经变革了许多,搁在以前,凌迟、腰斩都是在闹市。”
“让围观的百姓们看得心惊胆寒,才会对律法凛凛畏惧,不敢越雷池一步。两害相权取其轻,有伤风化反而是次要的了。”
“你这话放在以前说得通,”黄越道:“千百年来的历朝历代都是以农桑为立国之本,所以才有士农工商的排序。”
“靠着娴熟的把式代代相承,口口相传,一个大字不识也同样能种好粮食。”
“但今时不同以往了,将来更是这样,不信你们问问陈大受,这几年来田赋在国家岁入中的比例是不是逐年下降?”<99.。.99.